封念谨眼底闪过一抹不知名的绪,半响后,只能恭敬的应道:“是,儿臣知道,等一下便让进宫来陪伴母后。”话音一落,他便径自退了下去。
皇后看着封念谨的背影,眼底逐渐流出一抹异,半响后,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出来,心里默默的期待着封喻川和林归晚快些回来,要不然,不知道自己能够支撑到什么时候。
转头看了依旧在昏睡中的皇帝一眼,这些日子以来,皇帝时醒时睡,神越来越不好,只能够随时侍候在一旁,生怕封念谨一不小心要对皇帝下毒手,整日整夜的不了眠,当真难过。
低低的叹了一口气,默默的计算着是不是应该托人穿个信出宫,让林归晚制一些能够提神醒脑的药来给皇帝吃一次,或者是能够让皇帝恢复一下神也好啊,总不能这般一直睡着。
手抚了一下皇帝苍老的面容,低低的道:“陛下,您醒过来吧,要是再不醒过来,这天下便是他封念谨一个人的天下了。”
至于封念谨,在离开后眼底的鸷便一直没有退下去,他做了那么久的努力,好不容易才把朝政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只需要一步,只需要把皇帝弄死这简简单单的一步,他就可以荣登九五之巅,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被皇后这么一个人给阻止了。
皇后这么多年来在后宫中的苦心营不是他能够一朝倾覆的,更何况皇后防范他就像防范什么毒蛇猛一样,让他想要个空子下手都找不到机会,不由得便是一阵懊恼在,怎么当初想到要把皇帝给废了却忘记了还有皇后这么个祸害呢?
封念谨恨极了当时不懂事的自己,但是他没有办法,只能够照办,着人会太子府里把林风眠接到皇宫里来,只盼着林风眠能因为怀有孕而安分一点,不要再给他招惹出什么幺蛾子。
而封念谨不知道的是,封慎此时此刻已挖出了余富是余宁的儿子,以及余宁让自己的胞弟余庭为非作歹的事,此刻正飞奔着赶回皇城,准备闹出件大事来让皇帝废了封念谨的太子之位。
而被封念谨和林风眠派过去追踪林归晚他们的人,也已查到了林归晚他们的去,此刻正马不停蹄的赶过去。
“归晚姐姐,你听一听,是不是有哭声?”
林归晚一行人正行走在某一条小道上,阿若突然拉了拉林归晚的袖,眼底带着一抹不解的询问。
林归晚微微皱起眉头,仔仔细细的听了一听,好像确实朦朦胧胧的听到了些许哭声,不由得便有些讶异,低低的道了一句:“好像是有哭声。”话音一落,便掀开车帘往外看出,一眼就看到了不远一个衫褴褛的子,子脸上满满的都是泪水。
向来心善,当下便立马喊了一声:“停!”
马车‘吁’了一声停下来,封喻川策马行到马车边,掀开了帘只问里面的林归晚:“怎么了?是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吗?”
“才这么一点路程我又怎么可能会累?”林归晚一边说一边从马车里出来,转头看了不远那个跌跌撞撞跑着的子一眼,便对着启月道:“启月,你去看一看那个子是谁?为什么会这般狼狈?”
的话音刚落,那个子也刚好跑到了这行人跟前,看到人时有些张,脸上满是土,沾染了些许泥土,踌躇的站在路边不敢动弹,直到启月问:“姑娘,你为何会一个人在这里?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似乎是终于到了一点安,子眼底立马便积起了些许泪水,目盈盈的竟是有些许好看,低低的道:“小子的父亲是镖行的镖头,我陪着父亲出门行镖,没想到遭到了歹人的袭击,父亲一行人都死了,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来,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