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的神持续不了多久,那随之而来的便是满满的怒气,木扬眼眶缓缓的积蓄出一些红,半响后骤然间手的揪住了封喻川的领子,整个体都倾过去了一点,压低了心里的火气怒喝道:“封喻川!你来我这里找金蟾蜍救你那个本就该死的爹!你怎么这么好意思!”
‘那个本就该死的爹’这几个字封喻川有些恼火,但他知道这件事终究是皇帝做得不对是,所以便生生的忍了下来,手把木扬依旧放在他领子上的手拨开,哑着声音道:“就是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所以我才不说。”
木扬的手背拔开后便一言不发的坐回原位,双眸低垂,脸上的神人看不清也说不明。
过了不知道多久,封喻川才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出来,把朝中那复杂的形解释了一边,又把封念谨给皇帝下蛊的事说了出来,然后才道:“怎么说都是我的父皇,既然能救的话那还是救吧。”
“能救的话那还是救吧?”木扬接了他的话头低低的道,半响后,又在边勾出了一抹笑来,笑声清冷:“那当初你怎么不顺道救一下我?”话音一落他便转头看向边的人。
封喻川压低流出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绪,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木扬便提他达到:“你想说,你要是有机会的话,你也会救我对吧?”
封喻川不答,但里的意思却很是明显,木扬短促的笑了一声,笑声过后,眼底骤然间浮现出一抹狠厉,声音极其的干哑:“以前你错过了救我的机会,现在自然也会错过救你父皇的机会,封喻川,这些都是对等的,人总要为他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话音一落,木扬便径自起离开了。
封喻川一个人怔然坐在原地半响后,手了一下自己的眉心,虽然没有得到金蟾蜍的下落,但好歹把事都说了,日后再想要找金蟾蜍,他便可以明目张胆的来了。
他手把手里拿着的酒壶放到边,把里头的酒都一饮而尽后,才起准备离开,但才刚刚起,便看到了不远一蹦一跳跑过来的阿若,立时便停住了脚步。
阿若跑到封喻川的前后便拉住了他的手左右晃了晃,笑眯眯的道:“喻川哥哥,你陪我出去玩好不好?其他人我都找不到呢。”
有个小孩子做助攻是最好不过的,林归晚在‘让谁去找封喻川’这个问题上纠结了不到两秒,便选出了阿若这个最有欺骗的小孩子。
封喻川现在也是心烦闷,心想陪着阿若出门走一趟也好散散心,便当真牵了小孩的手出门了。
现在天已临近傍晚,两个人逛了一圈,在酒用了晚膳后,阿若听说郊外有灯会便一直闹着要去,封喻川无法,便只好跟着一路往郊外而去。只是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奇怪,灯会怎么会举行在郊外呢?
一路走过去基本没有看到什么人影,封喻川不由得便觉得有些不对劲,率先停住了脚步,冷下了脸问面前的小孩儿:“阿若,你给哥哥说句实话,灯会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若一下子就苦了脸,心想喻川哥哥怎么这般聪明呢?有心想要像个解释出来,但支吾了半天却说不出半个字,所以只能跺跺脚,趁封喻川不注意的时候,一溜烟的就跑了。
郊外树木多,天又昏暗,阿若小影穿梭在其中竟是让人难以看见,好在封喻川眼力好,但是也仅仅只能够模模糊糊的看见个影子,跟着跑过去罢了,想要手抓人却怕伤到了小孩,所以碍手碍脚的,竟是这样跟着阿若跑了一路。
等停下来的时候,阿若的旁边正站着那个他日思夜想,且控制住自己不去理会的人。
林归晚手点了点阿若的额头,给了小孩一个赞赏的眼神,继而便挥了挥手,一侧的启月连忙上前把阿若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