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抿着半个字都不说,整个脸看起来苍白又铁青,倔强得跟头牛一样,人恨不得狠狠的扇他一掌,让他清醒清醒现在都在做些什么。
“你真的不说?烈,我冒着生命危险把你救下来,就因为不忍心看到你就这样死了。”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道:“把嫣儿姑娘的下落说出来,就能保你一命。”
烈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扯了扯角,好半响才说道:“太子爷这样告诉你的?”面前的人没有开口,他便又自言自语一般的道:“我不会让太子爷折损在一个人上,等我把该办的事办完了,我自然会亲自去向太子爷恕罪,就算是自刎也没有问题,宽,你回去吧。”
宽似乎还想要再劝两句,但看到他面上坚韧的神不由得只能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继而直接转离开了,只是走到门口时又忍不住的说了一声‘好自为之’。
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苦笑了一声后眼底的神逐渐转化为坚韧,正准备起把上穿好的时候,骤然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他眼底闪过一抹厉,抬头严谨的看过去时竟是发现站在门口的人是封念谨。
“太子爷?”半响后,他终于哑着声音开了口,继而又猛的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一下头。
封念谨笑了一声,缓缓的迈步走了进去,后自然而然的跟着宽:“我不是让你杀了他吗?”
宽猛的跪在烈的边,红着眼眶道:“太子爷……”
“嘘!”封念谨挥手打断了他的话,继而从怀中拿了个小瓶子,倒了个黑的药丸出来,塞在了烈的口中,烈自然不会反抗,等着把这颗药丸吞下去之后,封念谨的声音才淡淡的响了起来:“杀了他。”
宽一怔,还不待说什么,烈便已自己出了剑,声音艰涩:“太子爷,属下自知对不住您,属下往事难辞其咎!”话音一落,便一剑捅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封念谨连看也没看一眼,直接就对着宽道:“找人盯着这里。”
眼眶转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烈,眼底的神很是复杂,半响后,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起离开的同时也吩咐了人好好的守着这里,准备等封念谨不在乎烈了,再把人殓了好好安葬起来。
不过守着这里的人也不止有封念谨的人,还有封喻川的人。
“小姐,姑爷,刚传回来的消息。”雪焉的声音在卧房门口响了起来,封喻川挥手打开卧房门,却把手指头竖起来放在边,示意先不要开口,继而便把毯子牢牢的盖在已睡的林归晚上,继而才起走了过去,压低了声音道:“怎么了?”
雪焉自然也跟着压低声音:“封念谨把烈给杀了。”
杀了?封喻川眼底闪过一抹异,他原本以为封念谨留着烈是有用的,毕竟一个人只要满怀愧疚,那自然会为最为有利的武,烈武功高强,加上对封念谨死心塌地,那自然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这样的一个人,他竟然真的会舍得杀?
封喻川原本以为,封念谨所说是要把烈给杀了只是开开玩笑而已,没有想到人竟然真的死了。
“死了就死了吧,总归也不是我们的人,我们还了一个敌人。”沉默半响后,封喻川总算是开了口,顿了顿,又道:“还有什么事吗?”
雪焉面纠结,过了好一会儿后才总算是开口道:“回来传话的暗卫说,宽留了人看守烈的尸体。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奴婢总觉得有些怪异。”
宽派人看着烈其实很正常,毕竟是那么多年的兄弟,现在要把人好好安葬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既然雪焉觉得奇怪的话,那便派人跟着吧,想到这里,他便道:“那你便派人看着烈和宽,避免出现其余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