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万公子,这些布料奴家都是亲试过不会脱的,奴家的铺子哪能像其他寻常裁铺工减料,奴家这铺子可是老牌子了。”
柳掌柜睁大眼睛,看起来十分疑,像是林归晚在说什么匪夷所思的话。
“那就好,那柳掌柜还想让在下选什么?”林归晚点点头,还是不太放心,不如卖些配套的沙发垫子,一举两得。
“您过来看。”柳掌柜还是笑着,有些无奈的退出房间,往另一间走。
另一方间,桌子上放了几圈皮革。
“公子请看,这是奴家买来的皮革,分别是牛皮和羊皮驴皮,奴家真不知哪个才能适用于您要的沙发套。”柳掌柜指着几种皮革有些苦恼。
“原是如此,是在下与柳掌柜没说请,这沙发最好是选用头层牛皮,其次才是驴皮,羊皮。”林归晚着那卷棕的皮,触油润细腻,一模就是上等的。
恐怕这不便宜,古代的牛都是用来犁地的,除非自然死亡的牛才能宰杀吃剥皮,所以这牛皮来之不易。
“这牛皮最好是整张不要裁剪,也不绣花,只需要打上些蜡就行。”林归晚叮嘱着柳掌柜。
“那这些羊皮,驴皮的也一样吗?”柳掌柜点点头又问,实在是这万公子要求的太过特殊,从未接过如此单子。
林归晚点点头:“都是一样的,这些东西您说个价格吧,在下付个一半,等做好后再付你另一边如何?”
“那行,这些料子加上手工费用奴家收您五百两。”柳掌柜出玉手晃晃:“实在是您这些东西弄起来没,所以价格嘛……”
柳掌柜讪讪笑着,虽说这些东西麻烦了点,可也就牛皮什么的值钱,棉花和棉布都是常用的,收这些钱着实有些贵了,有些忐忑看着林归晚。
“行,这是三百两银票,您先拿着。”林归晚也猜得出在想什么,可这以后都是老主顾,这些钱不算什么,等卖品了,没几次就赚过来了。
“真是多谢万公子。”柳掌柜诧异的接过银钱,脸上的笑意更真切了。
出了裁铺子,林归晚走在长街,一阵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引得林归晚不得不侧目。
“听说状元郎在游街,那高头大马红花锦袍好不神气——”
“是吗?那么快就通过殿试回来了?”
“走走走,我们去看看……”
“就是,三年难得有那么一遭——”
边的人急匆匆的从林归晚旁边掠过,通过只言片语,也知道了那边发生了什么,原来不止金榜题名,还有状元游街啊,那江云起岂不是也在那——
想到这,林归晚回了德善坊先了涯香:“今日状元游街,人都出来了,你快去看看有没有眼的,走走走,别卖了,也没人买了都看去了!”
“等等我,公子!”涯香听了林归晚的话,连忙收了东西,把门锁好急匆匆的走着。
“大伙儿都停一下,现在状元正在游街呢,这活儿啥时候都能做,先去看吧?”走到正装修的沙发铺子,林归晚喊着里面的人。
一时间浩浩的一群人涌上街头,长脖子等待着不远,只看见骑着高头大马戴着红花的三个人。
街上热闹的厉害,闺阁小姐们一个个面若桃花,向骑马的三个人涩的抛着香囊和手绢。
吹唢呐的,打锣鼓的,举木牌的夹在其中,后还跟着些孩子闹腾。
越来越近,林归晚也终于看见状元郎的样子。三人为首的是穿红锦袍的男子,他头戴状元帽,前戴着大红花,威风凌凌,状元的锦袍穿的倒如战袍一般。
一双寒星般的眸,飞眉鬓,一书生不该有的洒脱奇妙的融合在他上,不像是文状元,倒像是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