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子!设计这款子的人真是绝了!你们看,只在这两侧微微收腰,穿着就显得格外的玲珑有致,飘逸出尘。”雅间传来一道年轻的声音。
“确实很不错,还有这款式、绣工,府里那些绣娘哪里能做的出来?只是这价位,有些贵了。”有声音跟着应和。
“哪里贵了?拿金卡打折后不过一百两而已!”第一个姑娘抢过话头,兴奋连连道,“就因为贵,穿的人才,不然你以为谁都能穿的起吗?”
第二个姑娘嗔笑地问第一位,“你行啊,一百两银子说拿出来就拿出来?我要没记错的话,苏三小姐,你的月银也不过才十两吧?你哪里来的银子?”
第一个位姑娘得意洋洋道却不说话。第二位笑着推了一把,神神地道,“莫不是你那二姐母亲留下的嫁妆……”
“行了,不许乱说,这话要传出去,看我不撕烂你的。”第一位姑娘佯装发怒,但却没有矢口否认。
苏影淡淡地伫立,眼底如冰霜凝聚,迸出一抹刺骨寒冰,忽的,勾扬起红,淡淡地给赵管事留下一句话,这才带着绿痕转离去。
苏影放慢脚步,缓缓地从侧门而出,进了马车。
马车没有象牙玛瑙等饰,看起来简单朴素,寻常极了,只有懂行的人才清楚,这辆马车加了竹篾减震,还有一些机关设计,价值难以估量。
马车缓缓朝苏府而去,车的苏影却陷沉思。
自从听到那位苏三小姐的声音后,苏影的绪就有些凝重,那些被刻意掩埋的记忆如开闸的水倾泻而出,怎么都止不住。
记忆中,每晚睡前妇人那温地能拧出水来的慈爱;樱花树下秋千架,回着欢快笑声。
忽然有一天,妇人倒在樱花树下,口中咳,双眸闭,没多久就溘然长逝,连一句遗言都没留下。而且很快,的尸体便被火化,化一阵青烟……小孩哭的晕厥过去却没人理会。
在现代做着特工的危险职业,在一次执行任务中不幸亡,再醒来,小孩就变了。
苏影闭上眼,脑海中就浮现妇人那张鲜淋漓的脸。心口莫名的开始发疼揪痛。
或许,这就是缘的羁绊吧,即便换了灵魂,这体还是一如既往地记挂着的母亲。
忽然——
“吁——”车夫张地拉绳子,马匹高高扬起前,不甘不愿地停住。
苏影的回忆被打断,微微拧眉。
“怎么回事?”绿痕看到苏影面不愉,掀起帘子朝外看去。
“小姐,这里有一位昏迷不醒的男人!”车夫忠伯觉自己很冤枉,明明马车没有撞到对方,可对方却脚下踉跄直接晕厥过去了。
苏影顺着掀开的车帘朝外看去,看到地上那男人的背影。
男子着一袭玄袍,腰系一条祖母绿为扣的玉带,背影修长,材完的恰到好,此刻的他虽然昏迷不醒,却隐隐出傲然绝世的锋芒,有一种生人勿进的凛冽杀气。
苏影走到他正面细细打量。
他脸上带着一张诡异的鬼脸面,黑白分明的面将他的半张脸遮住,廓五隐约可见,让人有一种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的觉。
难以想象那是怎样的极致。
忽然,苏影细长的柳眉微蹙。因为以与俱来的警惕,能够清晰地听到由远而近骏马奔跑的声音。
“将他扶上马车,快!”苏影的声音带了一丝急迫。
在绿痕和忠伯的帮助下,三人终于将那奄奄一息的男人安置到马车。
“绿痕,你和忠伯坐车头去。”苏影想也不想便吩咐。
“小姐……”孤男寡共一室,这……会不会不太合适?绿痕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