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继续禀报道:“王妃给两位小爷上了药,给他们讲故事,还说自己暂时不走了。”
“你下去吧。”夜非白瞳孔冰冷而淡漠,甚至还带了着一丝不耐的语气,他放下手中的笔,嫣红的微微勾了勾。
夜晚,山顶上万籁俱寂,凉风习习。
夜非白坐在院子中的石桌前,黑的下摆被微风隐隐吹动。
石桌上摆放着几样致的小菜,却几乎没有怎么动,夜非白只是一杯一杯地喝着酒,脸上带着无比落寞。
影儿确实是留下来没走,但是这几天中,他几乎连的面都没有见到,在躲避他。
凌风站在一旁,眼眸中闪过一抹担忧,王爷的体不好,这么喝下去还怎么得了。
他刚想上前劝,就听到带着戏谑的声音从后传来:“好酒好菜竟一个人独,非白你还真是不够意思啊!”
凌风转过来,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位俊逸绝的男子,他穿着一袭白锦袍,一双眸清澈漆黑,他微挑着好看的眉头,边勾着一抹雍容雅致的笑容。
此人正是欧阳流云。
欧阳流云负责暗阁的报网,他在京城里听到夜非白找到苏影的消息,甚至还多了一个儿子,当下就一愣。
随即又静静地笑了起来,夜非白五年的寂寞孤独是不是马上就要结束了?
他快马加鞭从京城赶过来正是要见证这一时刻。
只是当他看到夜非白在月底下独酌,还出这么一副生人勿近的表,他心里顿时就有数了,只怕此事还没完。
也是,以嫂子那样的子,要原谅非白,哪有那么容易。
这倒是可惜了,他本来还想看一场好戏,嫂子死而复生重新出现在淮王府,不知道京城里那些人会出怎样吃惊的表。
欧阳流云袍坐在夜非白的对面,动手替自己倒了杯酒。
他端着酒杯,微垂的眼底流出一丝狭促:“不开心怎么能一个人喝闷酒,借酒消愁愁更愁啊……”
“闭!”夜非白微眯眼眸,眼中闪过一道令人心颤的寒芒。
欧阳流云浅浅一笑,眨了眨眼睛:“人都是要哄的,你表怎么臭,难怪嫂子不理你。”
夜非白修长的手指地握着酒杯,几乎将酒杯碎,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全上下都发出戾气:“欧阳流云,你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
欧阳流云的脸上出一抹玩味,他凑到夜非白的面前:“需不需要我帮你?”
夜非白本来就很烦躁,十分烦躁,如今来了个看笑话的欧阳流云,他抿着,瞪着面前这个笑得天真无邪的家伙,突然很想将他直接掐死!
“爹爹!”就在这个时候,一声稚的声音从不远传来。
欧阳流云听到这个声音,一转头,就看到一团小小的影飞快地朝着这边跑来。
月下,小包子的脸上洋溢着笑容,眼眸微微弯起,灿烂若星辰。
他长得和夜小念一模一样,但是欧阳流云一下子就否认了他就是夜小念,因为小念可从来不会对夜非白出这样热的神。
所以,他就是小念的胞弟。
“爹爹……”苏小睿跑到夜非白的边,微微扬起头。
前天小睿还觉得爹爹疼了他的手臂,准备从此之后都不理爹爹了,只不过这两天他都没有见到爹爹,他又开始想念了。
小孩子就这样干净纯洁的生。
这不,刚刚和小念商量地找爹爹一起睡。
“哎哟,这是哪家的小娃娃,长得那么好看?”苏小睿还没说出来的目的,就被人搂了过去。
苏小睿这个时候才发现爹爹边还有个长得很好看的叔叔,看起来笑眯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