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离开长安殿的时候,神还是带着恍惚。
跪了那么久,求了那么久的,明帝生怕名声损,才暂时压下此事。
可非墨难道就要这样一直圈下去吗?
一旁的崔嬷嬷见皇后六神无主拿不定主意,在的耳旁低声道:“皇后娘娘,六皇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皇后眉头微皱,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哥哥!
黑亮的眼眸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喜,现在唯有他能够救得了非墨,要马上通知他回来。
皇后回到钟粹宫,刚要吩咐崔嬷嬷嬷准磨墨备纸张开始写信,就见到一名宫急急忙忙地过来跪在的面前,的头埋得极低:“皇后娘娘……六皇妃、六皇妃……”
皇后冷冷地看了一眼,有些不悦道:“六皇妃怎么了?”
宫低着头,结结地说道:“六皇妃……小产了……”
“什么?”皇后边的漫不心瞬间收敛,双目瞪大,声音也拔高了几分。的眼底流出不可置信的神,快步地朝着寝宫走去,“这是怎么回事?”
宫低声道:“皇后离开钟粹宫之后,六皇妃就说子不舒服……”
“你们都是怎么照顾六皇妃的,太医呢,太医在哪里?”皇后脸上充满了怒,只觉得口翻滚,几乎要吐出一口来。
此刻,太医正巧里面出来。
皇后看着太医的神不对,还是抱着最后的希问了一句:“李太医,宁儿的子……”
太医朝着皇后行了一礼,惶恐至极地说道:“六皇妃子弱,本就胎像不稳,又惨遭惊吓……微臣已尽力,只是这孩子并没有保住。”
皇后的体晃了晃,若不是边的胡嬷嬷及时扶住,只怕马上要晕过去。
仿佛所有的坏消息都在一天朝袭来,的心快要被重创得千疮百孔。先是非墨被斥责被圈,随后的孙子竟然也无声无息地没了。
的子轻微地发抖,怎么会这样?
皇后的双像是灌了铅,被崔嬷嬷搀扶到床边。
程子宁面苍白地躺在床上,的眼神呆呆地着某个方向,显得无神和呆愣。
“宁儿,你不要伤心,孩子迟早会有的。”皇后看着的眼圈都红了,竭力忍住眼中的泪意,安抚地拍了拍的手。
程子宁没有看,也没有说话。
一旁的崔嬷嬷也安道:“六皇妃,您也不要太伤心了,皇上已收回命。”
程子宁依然呆呆地着某个点,皇上即便收回命也不会放过夜非墨吧,他的下场尚且不可得知,又怎么还会有孩子。
淮王府。
夜非白抱着苏小睿回去之后,要将他从上丢下去:“到家了。”
苏小睿还是很喜欢被爹爹这样抱着,很有安全。他闭着双眼,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地抱着夜非白的脖子,就是不松手。
夜非白忍不住在他的小屁上用力地拍了一下。
“呜呜,爹爹……坏人!”苏小睿将小脑袋趴在夜非白的怀里蹭了蹭,嘟起,“你过河拆桥!”
夜非白眸微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嗯?”
苏小睿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本来就是嘛!人家在树上呆了那么久,好久好久,你都不来救我。我心里好害怕,而且我的手都磨破了。”
夜小念忍不住凉凉地说道:“究竟谁说自己最喜欢爬树了,最想当小猴子?究竟是谁在树上玩得乐不思蜀,还掏鸟蛋来着?”
“哥哥,你为什么老拆我台,我要跟你绝!”苏小睿鼓着,随即将自己的脑袋埋到了夜非白的怀里。
夜非白被苏小睿都磨得没有了脾气,漆黑的眸中渗出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