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白淡淡地收回了视线:“给舅舅请安。”
魏黎唐淡淡地嗯了一声,也不说话。夜非白也就淡然地站在一旁,神色淡漠。
魏黎唐的冷冷地看着夜非白,语气中带着嘲讽:“如今你的眼里没有你的母后,没有你的弟弟,不知道可还有我这个舅舅?”
夜非白淡淡地笑了一声,云淡风轻地说道:“不知舅舅怎么会这么想?”
魏黎唐目光阴冷:“非墨如今被圈禁在牢狱之中?这其中你可是出了几分力?”
“非墨是我的胞弟,他被圈禁与我又有什么好处,我何须在其中出力?舅舅这么想,想来从哪里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夜非白的唇角微扬,“再则将非墨圈禁的是父皇,舅舅若是对父皇所作所为不满,可进宫进谏。”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魏黎唐被夜非白轻轻松松地挡了回来,顿时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
夜非白淡淡地说道:“这个道理舅舅懂,非白也明白。”
魏黎唐先前冷硬的神色也柔和了一些:“你也少拿那些话来糊弄我,你想要什么尽管去争。非陵、非凡都折在你的手里,只是非墨是你的弟弟,他不会与你争,你又何苦非要一网打尽,让你母亲伤心?”
夜非白眉头微皱,他直直地看着魏黎唐,他也在看他。
面前这个男人道貌岸然,可夜非白不由地想起当年的那件事,他觉得肮脏、恶心,他的目光中渗出鄙夷的神色:“舅舅说得什么话,非白听不明白。”
“你听得明白也好,听不明白也好。若是你执意如此,倒时候别怪舅舅对你不客气。”
“不知道舅舅是站在什么立场上与我说这句话?”夜非白眉头微微挑起,漫不经心地说下这句话。
魏黎唐看着夜非白的眼睛,黑亮透彻的眼眸中明明白白地写满了憎恶,他心中一个激灵不由气急败坏地说道:“就凭我是你舅舅!”
“舅舅既然没有其他事,非白就先行告退。”夜非白不想再见到面前这个男人,他觉得这是一种耻辱。
他转身就走,漆黑的眼眸中充满了排斥,如果可以他希望一辈子都不要见到这个男人。
不过他既然要回来,那么他接受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