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和為禮部侍郎,朝廷中的老油子,場面話說的非常漂亮,一番話蘊含多重意思,讓鹿古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鹿古正為難。
“鹿傢主,請座。”張正和招招手半吩咐道,他位擺在那裡,就算鹿古心裡膈應還是坐回位置上,一場小意外被下。
這時。
張正和看向管彤,道:“你很出乎本意料。”
管彤收走仙琴虛像,聲音很輕:“多謝張大人贊賞,我境界雖低,可憑借脈天賦跟《千鶴音軸》,勉強能越一級,將來這個優勢會更明顯。”
張正和點點頭:“這不假。”
管彤指著月瓏兒們,道:“而且學生自創‘清音幽韻’,有很多元嬰境的姐妹,們都很支持我。”
“有天賦,有人脈,就是境界差點,但可以慢慢提升。”張正和打量管彤幾眼,語氣正式起來:“很不錯,座吧,看看其他人的表現。”
所有人頓時明白——
管彤已經列張正和考察范圍,果然戰鬥力只是評測一部分,元嬰五重的管彤,竟然是第一個被認可的。
……
第三次比賽開始。
“前兩場你們先派人,這一場嶽麓書院開頭,我銅九討教遠來的道友。”一聲黃鐘大呂般的聲音響徹雲霄,緊跟著一磅礴如海的氣勢炸開,高兩米五,磐石,壯如黑鐵塔,滿頭赤發,眼睛如銅鈴瞪著,絡腮胡刺起的的導師銅九,一蹬地面,“嘭”的聲,兩個腳印烙石板,一飛沖天,站立在半空中。
唰!
三十萬目瞬間集中到了一名面無表,一臉冷漠,穿黑,長黑發的背劍青年上。
正是雷州的七夜!
“銅九是元嬰六重,在場跟他境界符合的外州修士只有七夜,迎戰的肯定非他莫屬。”
“二者誰贏?”
“七夜是劍修,攻擊力肯定強,其他的不清楚,而且他是獨行者,底蘊方面比不了有嶽麓書院做靠山的銅九。銅九導師資料很詳細,他懷抱銅鼎出,被譽為‘天鼎之’,銅鼎藏於內不僅能輔助煉化東西,更跟脈緊緊相連,攻擊落到他上,半數被轉移進銅鼎裡,堪稱‘銅皮鐵骨,刀槍不’,元嬰六重也能對戰第七重,我覺著七夜輸面大。”
“我也是。”
“散修跟學院派比,永遠是弱的一方,這是公認的事實。”
圍觀者各抒己見。
在萬眾矚目中七夜站起來,一步步踩著無形臺階朝空中走去,隨著他離地高度增加,氣勢亦急劇膨脹,轉眼化作了一口十丈飛劍,遙遙指向銅九。
“雷州,七夜,散修。”
七夜自報傢門。
“青州,銅九,嶽麓書院……這一局,咱們兩個速戰速決,直接最強撞如何?”銅九目落到他背後那口古樸長劍上,目火熱:“聽說你已經一千二百年不拔劍,養劍蓄勢到恐怖境地,重創元嬰巔峰都有希,不知銅某有沒有榮幸驗這一劍?”
七夜:“這一劍你不起。”
“哦?”
銅九不可置否的大笑:“哈哈,我內藏著一口銅鼎,一則能輔助我煉化丹藥,靈草。二則跟我脈相連,我到的攻擊,一半都轉移到銅鼎內被煉化。我想這一劍我能承得住,放馬過來吧。”
“能接我這一劍,我就拔劍。”
七夜平淡。
銅九爽朗一笑:“可以,那就來吧。”
話音落下。
銅九真氣鼓間,皮變古銅,反著金屬芒,內一口致小銅鼎也滴溜溜旋轉起來,代替心臟輸送脈,最大限度的轉移傷害。
“銅九很謹慎啊,連‘鼎’都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