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會長一來就查賬,未免急躁了些。老朽看你風塵仆仆,想必是累了,拿著鑰匙先去休息吧。”齊海聖語氣變冷漠,其餘四大族長更是拿冷眼看蘇真,眼裡的威脅之意,毫不掩飾。
仿佛蘇真不拿鑰匙,就要他好看。
“幾位什麼意思?我為萬象宗特派會長,有權清查太炎九城大小商會,難道你們想違背?”蘇真端起茶杯輕輕抿了口茶,語氣平緩,聽不出毫波瀾,臉上更沒有毫表泄。
“我們什麼意思不重要,重要是你的意思。”黑袍馮鎮山若有所指。
蘇真眼睛一瞇。
他知道太炎九城難啃,但沒想到這麼難啃。五大族長當面威脅,氣焰洶洶,哪有一點把萬象宗放眼裡的意思?怪不得以前派來的人,要麼同流合污無功而返,要麼意外亡。
通過今天這場接風宴,可見一斑。
“年輕都想幹大事,我們理解,但太炎九城不適合。蘇會長還是老老實實拿著鑰匙走人吧。”周空道。
“有句話‘天高皇帝遠’,蘇會長請好好會一下。”東方枯木氣森森。
“太炎九城矗立邊陲數百年,我等接手也有二三十年景,萬象宗派來的特使還?但我太炎九城不還是好好的。蘇會長年輕氣盛我理解,但別自誤。”令狐有徒眼珠子深藏眼窩,鼻子似鷹勾,乍一看宛如一頭冷禿鷲。
五大傢族長你一言我一語,威脅蘇真。
“我如果不同意呢?”蘇真放下茶杯,眼皮耷拉,像是沒睡醒的老虎。
“有很多不同意的,他們都失蹤了。”齊海聖像是定海神針,鎮著正廳裡的氣氛,如土皇帝,高高在上一切盡在掌握,居高臨下的俯視蘇真。
“你們要殺我?”
“飯可以吃,話不可以說。蘇會長堂堂萬象宗特派聖徒,給我們十個膽子也不敢手。但太炎九城很,魚龍混雜,山賊,散修,宵小之輩無數,更因跟燕雲省接,還有竹山教邪修出沒。蘇會長要是為了維護太炎九城安定,不幸死在竹山教邪修手下,我們會為你建個神龕的。”齊海聖冷漠道。
話說到這裡,臉皮徹底撕開,雙方擺明車馬。
再談下去沒用了……
蘇真呵呵一笑站起來:“五大傢族果然霸道,威脅萬象宗弟子都明目張膽!不過你們該慶幸沒對我手,要不然……”
蘇真沒繼續說下去,拿起手帕了手,邁步就朝外面走去:“我知道你們沒把我放心上,以為我是那種三言兩語就能打發的廢。我也不想多說,給你們個活命的機會,明天下午我再來一趟問同樣問題。”一邊說一邊走,走到門口時,頓住了腳步,吐道:“我希答案別跟今天一樣,我可不是每天都這麼仁慈的。”
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齊府。
看著蘇真背影緩緩消失,馮,周,東方,令狐四位族長,臉都沉的能滴出水來。
咔嚓!
黑袍馮鎮山碎了茶杯,滾燙熱茶傾灑出來,還沒到他的手背,就變了一團冰霧,緩緩掉:“呸,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不知天高地厚!”令狐有徒冷哼一聲。
只有齊海聖臉如常。
齊海聖用茶蓋撥開茶葉,輕輕抿了一小口,閉上眼陶醉的品味片刻後,睜開眼蓋上茶蓋,把茶杯放回了桌子上:“年輕人總是沖,以為天下無敵。先讓他吃點小苦頭,若知錯就改,待遇不變,若還不識抬舉,那就永遠留在太炎九城吧。”
“就按齊兄說的辦。”
……
……
離開齊府後,蘇真沿著繁華街道閑庭信步,同時真氣灌耳朵中,聆聽著後的靜。
聽了片刻,沒有任何可疑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