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剛蒙蒙亮。
蘇真來到了一間掛著‘百年柏明’匾額的商行前,出示了萬象宗特派太炎九城商會會長的證明後,前往帳房查賬。結果還沒進去,就被一個長著山羊胡的帳房管事拒之門外。
“本行近期賬務混,數據丟失嚴重,不方便查。蘇會長給我們三個月的時間,等我們整理好後再來查吧。”山羊胡管事,直接不拿正眼看蘇真,用鼻孔說話。
蘇真一笑。
他沒說什麼,點點頭就離開了。隨後來到‘黃金商行’,而這一次對方更直接,直接不認蘇真份證明,還囂要派人抓他。
蘇真笑了笑,離開這傢。
然後他又去了‘明水商行’,‘秋葉商行’,‘德隆商行’等等,一系列座落離火城裡的小商行。而結果無一例外,都失敗了。要麼不讓進門,要麼不承認份,要麼領進柴房扔給一沓廢紙看,要麼棒驅趕……
好像全都串通過,都讓蘇真一鼻子灰。
一直逛到太落山,蘇真從第十七個商行裡出來,一無所獲。
“一無所獲就是最大的收獲。”
蘇真取出一個小本子,認真記下所有商行名字後,算算時間差不多了,邁步朝齊府走去。他的一舉一早就被五大傢族眼線盯上,尚未到齊府,五大傢族就已得知。齊海聖吩咐擺好酒宴,率領其他四個傢族長,在昨天的正廳裡等待蘇真。
上首位依然空著。
蘇真一進齊府,小廝齊貴就迎上來,冷嘲熱諷的問:“聽說蘇會長今天盤查了離火城十七傢商行,可有收獲?”
“一無所獲。”蘇真搖搖頭。
“嘿嘿,想必滋味不好吧?小人逾越一句,康莊大道擺在前面,蘇會長何必往臭水走?識時務者為俊傑。老爺跟四位族長都在正廳候著呢,希蘇會長把握最後一次機會。”齊貴訓斥兩句,帶著蘇真來到正廳。
“蘇會長。”
“蘇會長。”
“蘇會長。”
“蘇會長。”
蘇真一進正廳,齊海聖他們就起迎接,一臉微笑的請他坐到上首。等落座後,齊海聖吩咐婢沏茶,若有所指的問:“蘇會長逛了一天離火城有什麼想?”
“鐵板一塊。”
蘇真喝口茶潤潤嗓子道:“五大傢族這麼多年的經營果然不是白給的,離火城大小商鋪只知齊府不知天,想必其他幾座城池況也差不多。太炎九城所有商行,同氣連枝,結黨聯盟,固若金湯,非一朝一夕能攻破的。”
“呵呵,知道就好。”
齊海聖拍拍手,那名婢再次托著托盤進來,把鑰匙放在蘇真面前:“待遇跟昨日一樣,蘇會長拿了鑰匙安心福,等任務結束後回宗門,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兩傢都方便。”
“大度的麼。”
“我們平頭老百姓,聖宗的面子還是要給的。”齊海聖面如常。
“可我不給你們。”蘇真微微一笑。
話音落下,五大傢族長同時變臉,城府如齊海聖都臉寒如玄冰。
脾氣火的馮鎮山掀桌而起,指著蘇真鼻子大罵道:“小東西,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齊大哥給你面子,才送東西,按照我的想法直接死了事!你要是再他媽蹬鼻子上臉,就你知道太炎九城的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周,東方,令狐三族長亦都站起來。
“拿著鑰匙滾,或者死。”
“外面的世界很殘酷,不是你這種躲在宗門裡,順風順水長起來的天才能想象的。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拿著鑰匙離開,要不然城外的葬崗上,會多你一個無主孤魂。”
“是死是活自己選!”三大傢族長冷聲威脅。
看著這幾位自以為很厲害,實則土瓦狗,跳梁小醜一般的表演,蘇真像是定的聖僧,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參就聖佛功。不聞不問不,氣定神閑,安之若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