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袁東道淒厲的尖聲響徹半個聖祖城,宛如厲鬼獰吼,魔音刺耳,尤其他雙目猩紅,面容扭曲的模樣,更襯托的就是一頭發狂惡魔。
看熱鬧的武者大意外。
“這是袁學士?”
“不應該啊,翰林院學士乃儒道集大者,仙風道骨,學富五車,德高重,萬丈高山崩於眼前而面不改,經歷再大的風浪,都能從容應對,怎麼會是這幅模樣?”
“這可是袁東道,新科狀元郎!”
“是啊。”
“聞聽他在翰林院混的風生水起,已能在上書房行走,將來必定駐中樞,跟他的嶽父紀閣老公事,乃是天下最頂級的驕子,為何會如此失態?”
“難道這才是他本來面目?”
“你們誰還記得蘇真說的話,聲稱他是‘倒門’‘吃飯’,現在看起來……”有武者聯想起蘇真的話,此刻袁東道表現出來的模樣,明顯就是順風順水時,高高在上,掌控一切,一旦到逆境就出狼狽模樣,繡花枕頭,草包一個。
一些武者對袁東道印象變低。
這時候——
嗖!
嗖!
嗖!
三道影先後降臨,為首是嶽麓院長恒彥范,他掃了眼支離破碎的傳送陣,還有昏迷不醒的巫母,負重傷的錢木霄,臉頓時沉下來,問:“狀元,怎麼回事?”
“殺,殺,殺……”
袁東道尖:“小雜種,不把你碎萬段,我誓不為人!”
“冷靜!”
恒彥范將真氣灌嚨,似雷霆在袁東道耳朵裡炸響:“先別發瘋,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蘇真出現了?”
聲如驚雷。
袁東道大腦嗡震一下後,猛地打個激靈,逐漸的恢復清醒,環顧四周,看到圍觀武者或錯愕,或疑,或不屑的眼神,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該死!”
他暗自低罵一聲。
本來已經犯大錯,現在又這副模樣,印象分直線下降,他對蘇真的恨意更深。但知道繼續發瘋下去,紀閣老對他將棄之如敝屐,立刻強忍著猙獰,沉聲道:“蘇真現了,他心思縝,狡猾若狐,不僅看破陷阱,還連用金蟬殼的計謀,從我眼皮底下劫走了白虛等人。”
“你怎麼辦事的!”
恒彥范臉瞬間變得沉如雨,連袁東道的份都不顧及,直接質問,以他的城府當眾問出這種話,可以想象此事對他沖擊也無比巨大。
嗖!
嗖!
禮部左侍郎張正和,刑部右侍郎侯祖庭同時降臨。
“二位,出事了。”
恒彥范把況簡單說明。
聽完後。
張正和表彩,看袁東道的眼中,明顯在強行制怒火,要不是後者份高貴,靠山更是當朝閣老,他立刻追問責任。
蘇真救走人,不是一個人的責任,而是所有人的。
要知道。
此事真正主掌者,乃是青州王府!
別說他們三個,就算紀閣老弄丟了人質,都得承青州王的怒火,他們三個在青州王眼裡螻蟻般的存在,怎能抵擋得住?
“刑可在?”
侯祖庭問。
他是在場最冷靜的人。
“蘇真的那套傀儡刑,鎖住的是一沒用分,至於白虛他們的還都在上,蘇真攝太一境,一塊帶走的。”
袁東道回答。
“刑部都有特殊標識,縱然躲在境中,位面斷層裡,一樣能追查到,我現在就用法搜尋!”侯祖庭取出一個圓球。
圓球變化。
咔嚓嚓……小機關打開,齒轉,軸承托起,變了一只掌大的傀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