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教完丁簡,蘇真來到絕滅劍尊修行地方。
千仞崖壁之巔。
絕滅劍尊盤膝而坐,雙目緊閉,前是滾滾雲海,波詭雲譎,變幻萬千,仿佛有強大的生靈在雲海裡翻。
忽然——
一條雲蟒翻滾而出,張開盆大口吞向絕滅劍尊。
在即將吞掉絕滅劍尊時,崖壁前雲海凝聚出一柄雲劍,自下而上,將雲蟒斬兩截,而雲蟒的死是引子。
下一刻。
雲海沸騰,大量妖魔鬼怪誕生,組軍團般朝絕滅劍尊殺來。
咻!咻!咻!
一柄柄雲劍凝聚而出,化劍雨向妖魔鬼怪群。
一場廝殺展開。
鏖戰長達五個時辰,太西斜,夕照在雲海形霞,廝殺才逐漸停止,回歸原本,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然而當太要徹底落山時,最後的夕卻在雲海中,凝聚出一副場景。
那是一個幽靜的山谷。
山谷裡有建築,一名老者帶著兩名孩出現在,一條類似於通道的地下暗室裡,通道很長,呈‘工’型。工字兩邊盡頭各用鐵鏈鎖著一名凡俗,而在工字豎杠盡頭,則有囚籠,囚籠裡關著猛。
老者跟兩名孩耳語些什麼。
倆孩拿著短劍走向豎杠盡頭,當他們要抵達時,囚籠提前打開,猛朝著工字兩邊的一方跑去。
倆孩各自出手。
其中一個站在中間,眼睜睜看著猛咬死其中之一凡俗,回來攻擊另一個的時候將其斬殺。
另一個竭力想救人。
結果他拼死追上猛,救下被咬重傷的凡俗,正在給凡俗止,猛則沖向另一個,在求救聲中,孩追上去。
最終——
一個被咬死,一個失過多而亡。
倆孩回到老者邊。
老者誇獎第一個,對第二個非常不滿的冷哼。
雲海再變。
畫面重新展現,唯一不同的是倆孩長了年,而他們做著同樣的選擇,但困在通道裡的人了武者,而且是他們各自好友。
同樣的選擇。
第一個年,救下一個。
第二個年卻誰都沒救,任憑倆好友死在妖下,然後斬殺了妖。
老者這次大笑著表揚第二個。
畫面到這裡就消散掉,在雲海散開的前一刻,看清第二名年的長相,赫然是年輕時候的絕滅劍尊。
雲海回歸平靜。
崖壁巔。
絕滅劍尊睜開雙眼,看向雲海盡頭:“看了這麼久,可曾看出什麼?”
在他說話中,雲海盡頭走出一道影,赫然是蘇真。
“我很好奇劍尊為何誰都不救?”
蘇真問。
絕滅劍尊聲音淡漠:“我救之一,便會終覺對不起另一個,每次看到救下的這個,就會想起另一個。而活著的也不會激我,而恨我師將他們擄來,繼而恨上我。與其我愧疚,他仇恨,為何不讓一切都終結在通道中。”
“這就是絕滅劍道?”
蘇真皺眉。
教導蘇元的是張龍,李墨軒偶爾也會指點一二,可蘇元最想拜的人是絕滅劍尊,親眼見證絕滅劍道後,蘇真一點都不想讓兒子修煉。
太冷酷,太無。
“不。”
“這並非絕滅劍道,只是我師教我的殺手之道,其上還有絕劍道,再上才是絕滅劍道。”
“絕是斷七六。”
“絕滅是斬斷一切,為我唯一。”
絕滅劍尊道。
蘇真眉頭緊皺,沉默片刻後,沖絕滅劍尊抱拳拱手:“多謝劍尊指點,不打擾修煉,蘇某先告辭一步。”
他離開。
絕滅劍尊看著他影消失,重新閉上眼睛,這次雲海凝聚的景象了驚濤駭浪的海中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