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劍尊連忙道歉。
這件事，蘇真倒是也還記得，好像是當初苦老頭去找過。
“無言前輩，您如今的修為……應該早就已經到天外仙人之境了吧？”獨劍尊轉移話題。
再次見到當初那個時代的人，獨劍尊自然是非常激動的，因為不管怎麼說，那個時代現如今還在的，已經沒幾個了。
所以再次見面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的去問上一些事情。
苦老頭指了指道觀外面：“這地方的名字，沒看到麼？”
“看到了，悟道觀。”獨劍尊點頭。
“我難以參悟大道，所以便取了這麼一個名字，到如今不知多少年過去，這道，我老頭子還沒參悟到。”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蘇真：“所以說，悟道的時間越長，這道就越是悟不明白。”
“這是為何？”蘇真驚訝的問道，不是應該越悟越透徹麼？
就像是苦老頭現在的狀態一樣。
“道是一個很復雜的東西，但是話說回來，又卻是一個很簡單的東西，你越是想的復雜了，看的多了，這道就越是悟不透，因為心會有雜念，每當看到一個畫面，千萬種不同的想象就會湧現出來，致使人迷惑其中。”
說到這裡，苦老頭打了一個比方：“就好像到終點的路，你知道有千萬條，那麼你就有千萬種選擇，而如果別人只知道一條，悶頭走下去，說不定這道就成了，懂了？”
“毫不誇張的說，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若他在出生的時候便踏入了天外之境，那麼在他有獨立意識的時候，只需要一瞬，他便會立刻領悟天地大道，甚至，道會去找他，而不是他去找道。”
苦老頭說的也是一臉爽快，或許也是許久沒人問他這種問題的原因，又或者終於有一個能夠觸碰到這種層次的人，能夠讓他指點一下，他還是很不吝嗇的。
蘇真頓時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僅僅是聽苦老頭說了幾句，他身上便瞬間起了雞皮疙瘩，就連眼神也是有了短暫的呆滯。
就像是置身到了一片空無的空間之中。
“不愧是無言前輩，這番話，不知能點撥多少在混亂之中的人。”獨劍尊一臉敬佩的說道。
蘇真的意識很快就恢復了。
他感覺到自己明明已經抓住了那一團漆黑中的光點。
可是很快，光點消失了。
就差那麼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