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就是悲哀吧。
真相明明就在眼前,而且蘇真多次明目張膽的提到過,可就是沒有人敢相信。
最大悲哀,莫過於此。
也難怪。
化形草比無上元嬰修士還罕見,懸空水鏡只有那麼一株,又早早被寒螭吃掉,又從來未在外人眼前,化過人形,誰又能想到呢?
“你還在等什麼?”
正在狂吞丹藥的蘇真,看著遲遲不手的藍螭道。
“我很討厭你。”
藍螭扭頭撇了他一眼,說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話。
“……”
蘇真眉頭無奈一皺,他其實欣賞心地善良的人,但問題是他本是殺伐果斷之輩,有些人在他眼裡該碎萬段,但到了心地善良的人卻不想手。
這種覺讓蘇真略不爽。
好在藍螭雖然心裡不願意,但還是執行了命令,揚手一道寒流包裹了雪白骷髏,把後者凍冰坨,然後蔥玉五指輕輕一攥,冰坨嘩啦炸開,雪白骷髏跟著變了無數碎塊。
一下死掉。
而在這個過程中,它連反抗都沒有。
不是它不能反抗,而是六甲強忍著心痛,不讓它反抗,畢竟無論做什麼都是死,不如隨了藍螭的心意,還能博取一點好。
“姑娘殺了鬼寵,還要殺我麼?”
六甲緊張的問。
這個問題沒等藍螭回答,蘇真就替回答了:“我這個人公平公正,咱倆對咱倆,靈寵對靈寵,我要殺你,就讓你死的心服口服。”轉頭沖藍螭,冷聲吩咐道:“看著岸上那群傢夥,誰要敢瞎摻和,殺無赦!”
他聲音冷酷無,充滿殺意。
哪怕藍螭絕不會做這種事,但岸上的學生可不知道,他們只知道藍螭強大到能扔飛五大天榜高手,而且很聽蘇真的話,這種況下,哪怕剛剛還高呼六甲學長萬歲的狂熱分子,也都偃旗息鼓,了頭烏。
嘈雜的環境一下安靜無比。
天空中只有三個影。
遍鱗傷,鮮淋漓,氣息萎靡的六甲,臉慘白,搖搖晃晃,飛遁都很難維持的蘇真,跟黛眉微皺,一臉煩惱的絕藍螭。
蘇真冷聲道:“六甲,我會親手宰了你!”
六甲:“只有你?”
蘇真點點頭:“對,只有我!”
六甲氣森森的冷笑起來:“桀桀,沒有這位姑娘手,就算我鬼寵沒了,你又有什麼資格殺我?小雜種,把我害這樣算你厲害,但想要取我命還未夠班,差得遠!咱們兩個都沒戰鬥力了,我現在離開,等出了懸空水鏡再找你算賬……”
說著就要遁走。
蘇真狂吃補氣的丹藥,配合不死脈讓狀態眼可見的恢復著,趁著藍螭阻擋,已經恢復了小部分,現在又恢復了小部分,備了初步行能力。
真氣一催。
腳下生出一團清風,載著他來到了六甲前,右拳緩緩抬起,一團金的拳罡正不斷凝聚,而且氣勢越來越強!
蘇真看著他。
聲音冷酷無:“你我本來無冤無仇,你卻迫我聽從你的意志,不聽從,便想置我於死地,可謂心狠手辣。有道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作惡多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我有愈合類脈天賦,恢復能力無與倫比。
現在——
我恢復了一半戰力,你可以上路了,記著,此去黃泉要跟曾經被你迫而死的冤魂道歉!”
呼!
右拳揮出。
金拳罡在六甲眼中不斷放大,後者眼裡寫滿了驚恐跟絕之,就在無盡的絕中,嘭的一聲,拳罡跟他腦袋接到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