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雅安静地听着……
“所以……有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可能……一场大风,一阵狂雨,就把你辛苦耕耘的所有一切,全给没了!可是只要想着,还要过日子,一无所有又怎样?重新再来啊,太阳照常升起,总是会有希的……”程振德再淡淡地说。
程雅的眼眶再一红。
程振德转过头看着儿真心地说:“雅雅啊,夫妻之间,就是有这么一层意义!一起耕耘,一起面对失去所有的恐惧与可怕,一起收获你们的果实……明白吗?我和你妈辛苦了大半辈子,可能进了棺材,都还会担心你和三个哥哥过得不幸福……人生没有谁,能过得悠闲,过得舒服……不要指着,一脚踏进了幸福的觉里,就一辈子不用出来……如果这样,幸福也就没有意义了……要再勇敢一点,就像你当时生下琳琳的时候,那样勇敢……那个时候,爸爸虽然生你气,难过,可是心里还是很自豪的,我的儿是一个勇敢的孩子……就是有时候,善良过了头了……”
程雅激动地看了父亲一眼……
程振德突然眼眶一红,哽咽地叹了口气,出颤抖的双手,摘下一颗又大又红的西红柿,递到儿的面前,心疼地说:“来,这西红柿没打农药……尝一尝……尝尝爸爸妈妈种出来的西红柿,是什么味道?看看你嫁豪门几天,味觉有没有变了?”
程雅吸了吸通红的鼻子,拿起那西红柿放在里一咬,一阵酸酸甜甜的味道,让的眼泪滚落下来,看着父亲哽咽地说:“好吃……还是小时候那味道……”
程振德突然一笑,便问:“什么味道啊?”
程雅再咬了一口那西红柿,连忙说:“酸酸甜甜的味道……”
“还有呢?”程振德再问着儿……“你还吃出了别的味道吗?”
程雅一愣,然后再咬了一口,有点不解地看着父亲说:“……还有什么味道?”
程振德突然一笑,才叹了口气,撑着雨伞,扶着酸痛的腰间,站了起来,边往前走边幽幽地说:“那是我和你妈……几十年来……小日子的味道……”
程雅的心里一动,看着父亲撑着伞,沿着西红柿地的小径,往外走……可是因为人已年迈了,所以走路有点不稳,又有长年的风湿……
“爸……”程雅心疼地看着父亲那伟岸的背影,叹人生实在不容易……也缓缓地站起来,看着父母亲种下的青苍绿叶,突然动地一笑……
“妈妈!你看!我们家的水鸭子又了!”琳琳跑到妈妈的面前,把妈妈手里吃剩下的西红柿一口咬下来,才瞪着像狗狗的眼睛来看着自己说:“你又想要浪费是不是?总是吃到一半,就扔掉!你怎么这样啊?爸爸说,做事要有始有终啊!”
“就知道爸爸前爸爸后的!”程雅瞪了儿一眼,才生气地说:“你爸爸是个小气鬼!天底下第一大号小气鬼!你和你爸爸一样,是小气鬼!”
“爸爸才不小气!”琳琳维护着韩文昊说:“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哼!”
“哼!”程雅突然一笑,然后便与儿摘了一些西红柿,和拿着一把香菜,一同往着家门口走进去,这个时候,雨势有点小了,在那凄迷的小雨中,看着自己的哥哥正忙忙碌碌地在客厅里,铺着桌子,准备上菜……程青还打电话给安心,问什么时候下班!
大哥就已在厨房里做着自己最爱吃的红烧,边做边对爸爸笑着说:“雅雅今晚在家里过夜,爸妈瞧你们开心的!刚才花婆婆也来过了,知道雅雅三朝回门,给送了好多蜂和蛋过来……还说让雅雅今晚,一定要和文昊到家里坐坐!我说妹夫没来,那个失啊……好像是家的婿一样!”
程振德与李秀容都开心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