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好奇,爸妈的相爱有没有历过坎坷?一切都那么顺利吗?在我懂事起,爸妈几乎恩爱浪漫,并无波折,或许争执……”韩文昊有点触地微笑说。
韩兆忠笑了起来说:“怎么就没有?年轻的时候,也有吵架……”
韩文昊微笑地地转过头看着父亲,说:“爸的个和文枫极像,优雅温儒,怎么会吵架?”
韩兆忠再笑说:“再怎么样的夫妻,都是要过磨合,把双方的要棱角磨平了,才会懂得更理解与将就对方……”
韩文昊听着这话。
韩兆忠略自豪地微笑说:“你不一样,你天聪明,心更广阔,把持事更强。我几乎不用担心你的事……”
韩文昊看着池塘中那俩只水鸭子,幽幽地说:“爸对我的期真高……”
“你一直是我的骄傲……”韩兆忠微笑地说。
韩文昊的眸一闪,却更坚决地说:“爸……谢谢你那么多年来苦心地教导与培养,文昊才能在前行的路上,走得更好,无论在做人上,事上,工作上,都多得你指点迷津,所以我激你,尊敬你……”
韩兆忠转过头,略奇怪地看着儿子问:“你……有什么事要对我说的?”
天空的那道红终争脱云层,折出第一道芒。
韩文昊微咬牙,双手稍握拳头,看着池塘中那俩只水鸭子那么悠游自在,他渐渐地才说出来:“在程雅出事的这几天,我突然有一种恍乎的心,才发现如果没有我的妻子,或许我在六年前,就已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仿佛是牺牲了自己,为我争取了活着的时间……”
韩兆忠看着儿子。
韩文昊再平静地说:“现在再回首过去,那个时候我与程雅仿佛是没得选择走在一起,其实到后来才发现,这是一种命中注定!我们夫妻历了好多变故,也曾吵架,迷茫,多得程雅慧质兰心,宽容大量,才让很多事迎刃而解,我在昏迷的这几天,一点一点地回忆过去,有真的是太不容易了,我希幸福,我幸福,可总是不停地因为我的份遭遇了很多事,因为我做事,本就无果断,只要我一天在那个位置上,都会有可怕的矛盾存在,而俩位弟弟则不一样,文枫温文儒雅,却从不拖泥带水,做事更周全,再懂体恤人心,文磊虽然偶有冲动,却热洋溢,有企业家的冲劲!他们俩人其实都能担当下韩家的基业……”
“文昊……你的意思是……”韩兆忠吃惊地看着儿子……
韩文昊转过头看着父亲,真心地说:“爸……我亏欠程雅太多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仿佛已几个世纪那么漫长,可其实人生苦短,我想好好地疼爱我的妻子,用我的余生来陪伴,心地苛护,就像爸对妈那样,执子之手,与之偕老……不想让再因为我的位置,而苦了,请爸全……”
韩兆忠颇心疼却也能理解地看着儿子……看着儿子这段时间憔悴了,虽然程雅得救,他却还是深陷在妻子在破现场的惊心动魄里,每日苦守着妻子醒来,几天没有合眼,做父亲虽然心疼,却能理解儿子对妻子的那份深爱意,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天际云层,才说:“你刚才有句话说得对,如果没有程雅,你可能在六年前就已出事了,我就不能再拥有我的好儿子,这一切,多亏……如果不是,我们全家人可能还是要继续陷失去你的痛苦中……程雅真的是太苦了,嫁到我们家,原以为能给幸福的人生,却又不停地历了数不清的大小委屈与痛苦,我能明白你现在的心,只是我想问一句,你去意已决?”
韩文昊郑重地点头说:“我去意已决!”
韩兆忠有点疑地看着韩文昊问:“程雅会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