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磊从会场走出来，张程雅不知道把李董的孩子带怎么样了，他便直接找到贵宾室，一握门把，才刚把门给推开，就听到了里面一阵很温好听甜的声音在唱着……
“月朦胧，鸟朦胧，莹火照夜空，山朦胧，树朦胧，秋虫在呢哝……”程雅继续幽幽地唱着，想起小儿来到世上的第一个晚上，抱着儿，坐在病床上，看着所有的孩子，都有爸爸的陪伴，一家三口欢乐融融，自己却抱着儿，孤零零地坐到一边，程雅当时没敢说话，只是低下头，抱着儿沉默地落泪……
当时程妈妈赶心疼地劝着儿说：“坐月子的时候，不能哭，要不是，以后眼睛会坏的……”
程雅听了母亲的话，又只得委屈地干眼泪，抱着儿，看着父亲守在病床外，叹着气，好不心疼……而母亲，连心酸也来不及，就开始为张罗这张罗那，还要喂喝汤，边喂边说：“家里养了二十只，一天一只，全杀了给你补子……”
程雅没敢说话，只是落泪抱着儿，喝着汤，边喝边哽咽地说：“妈……爸……对不起……我让你们丢脸了……”
三位哥哥刚才赶到病房门口，无奈地看着依然天真烂漫的小妹妹，突然在一夜之间做了妈妈了，抱着小儿那可怜苍白无措却又坚强的模样，都心疼地想着，到底是谁这样伤害……
可是儿好争气，在外婆外公和三个舅舅的疼爱下，一天一天地长大了，俩岁的时候，就已穿着外公的大，帮妈妈提着桶到井水，要给妈妈打水……程雅在洗服的时候，偶尔一个转头，看着儿扯着外公的袖子线头，一边便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着洁白的小稚齿对着妈妈清脆地笑说：“我爱妈妈……”
程雅好安地一笑，然后才又对着儿声地教导说：“你也要爱爸爸……”不管爸爸是谁，可是在程雅的心里，他是孩子的父亲，以后一定要让儿觉得，父亲的形像就像山一样，伟大……
可惜家里太清苦，所以小琳琳从小至大的服，总是外婆挨着村子，一个邻居一个邻居地讨，要不就是自己加夜来织，边熬夜织着边说：“孩子就是要穿百家服，以后才会聪明乖巧玲俐……”
或许就是因为外公外婆的一句话，小琳琳在俩岁的时候，就已有着惊人的智慧，俩岁就已会背唐诗几十首了，连一般的小算术都会了……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气势儿，甚至还会锵铿有力……
就是有时候，因为没有爸爸，所以难免会被小朋友排挤，但是再怎样，都会忍耐着，自己回到家才对着家里的狗狗哭，一边着眼泪一边好坚强好争气地说：“我爸爸在国外赚钱，很快就会赚大钱回来和妈妈和我过好日子了……”
程雅听着儿的话，心里莫名地一酸，知道自己亏欠儿太多，这辈子该怎么偿还？可是儿要一个父亲啊……那个孩子的爸爸，在那里啊？
程雅每次想起十九岁那一晚，的心总如刀割般地疼，可是因为有小琳琳，总是没有办法怨恨那个男人……只是小琳琳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妈妈的怀里说：“我觉得爸爸是个坏蛋！”
程雅的心里一疼，抱着儿来问：“你为什么要这样骂爸爸？这样是不对的！你不能骂爸爸！”
“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就我没有！我爸爸不知道去那里赚钱了，他回来了……他肯定是在外面有小老婆了……不要妈妈你了……”
程雅突然脸一冷，然后抱着儿说：“谁说的！爸爸很爱琳琳，爸爸很快就会回来了！”
“妈妈，我以后都不等爸爸了……你也不要等……以后我陪你，我赚钱来给你养家……因为等爸爸好辛苦啊……”小琳琳咕哝着一说完，便已落泪哭了起来，抱着妈妈的脖子，说不出的可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