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农庄待了一晚上,第二天下午,陆陵便和苏玉竹一起回来了。
陆陵说,陆恒智已葬了,就埋在了给他做弥撒的那个教堂后面的墓地。
那个教堂和墓地都是陆恒梅的人找的,是古堡附近的一个小镇上的教堂,陆恒梅说,那就是陆恒智洗礼教会的地方,而且离他住了一辈子的古堡也近。
陆恒梅这么一说,便是有人私下嗤笑陆恒智这个富豪居然在这样一个小教堂里做葬礼弥撒,主持葬礼弥撒的就是一个神父,连主教都没有请到,还葬在这样一个等同于小镇公共墓地的地方,也没有人会公开说这个话了。
而且,虽然那个教堂不大,但是容纳下来宾却是足够。
因为,除了一些陆家人,还有就是陪着陆陵的苏玉竹,并没有别的宾客前来,别说那些商业往来的客户,连陆家集团的员工都没有来。
就是陆家人也没有来全,来的人,那脸也是以幸灾乐祸般的居多。
甚至,唐燃还听到一个过去帮忙的佣人私下嘀咕,说陆恒智就算有神父做了弥撒,还葬进了教堂后面墓地,也肯定会被上帝判地狱。
由此可见,陆恒智这辈子做人多失败,是个人,都不得他死,就算来参加葬礼,也是来看笑话的。
陆陵这么说的时候,苏玉竹接道:“他以为自己装的很好,其实就他那样子,但凡聪明点的,谁不知道他的本?”
陆陵轻笑了一声道:“是啊,以前大家都说他的好话,那是因为他是陆家集团的掌权人,而且自己也有钱,多人仰仗着他生活,就算气也得认,还得捧着他,可是现在,陆家集团了陆恒梅的,而我,他对我做的那些事。
陆家和陆家集团的人都知道,而且,他自己也宣扬出去说,要和我断绝关系,还说连遗嘱都写了,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已决裂,我现在愿意出面给他办丧事都不错了,至于陆嘉诚……”
陆陵的声音顿了下,轻笑了一声。
“所以,那些人便连这最后的脸面都不给陆恒智了。”苏玉竹接着他的话笑道:“我说,活该!”
“活该!”我也重重的跟着啐了一声。
这话说完之后,我们便不再说陆恒智的事。
陆陵和苏玉竹又埋头开始讨论他们的项目,连农庄门口都不出了。
布雷德的这个农庄保工作做的很好,外面出面理陆恒智那些后事的都是唐燃和金先生,听说陆恒梅探问个两次,也没有探到陆陵到底在哪里。
那几天,我才算是放下心来,除了给他们两人做记录之外,我也跑去了外面的农场学着骑马,或者是去看花,或者是在花园里看书。
或者是……去试罗伯特又派人送过来的服什么的……
就这么过了几天之后,唐燃和金先生回来了,唐燃说陆恒智的所有后事都理完了,包括注销份,和理古堡里的那些佣人。
那些佣人除了老管家和几个老花工,其余的人包括那些警卫全部都拿钱走人了,所以他又雇佣了几个打扫的人,说好不住宿,只要隔断时间去打扫就好,而那个老管家也带着人将大部分的房间都蒙上了白布锁起来了,他们几个都住在旁边的佣人小屋子里。
唐燃说,陆恒智的讣告发出去后,的确是有个律师拿出了一份遗嘱,上面写着不给陆萱苒和陆陵任何财产,但是那位从因国过来的大律师已将那个遗嘱给驳回,说是按照本地法律,这个遗嘱无效。
因为陆萱苒本来就只是孙,陆嘉诚还活着,这遗产除非是有特意指定给的部分,否则就没有的份。
至于陆陵的那部分,因为陆陵的父亲已去世了,所以就算他立遗嘱,也不能剥夺陆陵三分之一的继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