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连绵,已泛黄的树林一眼都看不到头。
往左是看不到山顶的满是树林的山,往右是看不到山顶的满是树林的山。
往下,还是树林!
往上……
算了,我也不抬头了,再动头,我只怕会直接眩晕了。
这里的高山森林,树木都非常高大,但是并不像灌木那样集,树木和树木之间的空隙,完全够小马疾驰跑动。
或者我该庆幸这些树木都够高大,小马也不够高,所以我只是现在搞不清自己在哪,而不是被那些树枝给挂下马去……
我轻吁了口气,慢慢的扶着马背爬下了马,然后扶着马站了一会。
就这么一动,我知道,这臭马应该是往山上跑的,这海拔,可比桑多带我走的那一路要高多了。
连呼吸,都艰难了一些。
我了两口气,手到了马鞍后面我的背包,这么一路颠簸,这背包居然还非常安稳结实的被捆在后面。
我不觉想,不知道桑多现在怎么样了?
那个突突突的,只怕就是电视里,那些国片常会出现的冲锋枪。
我靠着小马呆站了一下,又被小马扭头喷过来的鼻涕给喷醒了。
我摇了摇头,一边避开那臭马再度喷过来的鼻涕,一边想着,现在担心桑多没用,我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我将背包从马鞍上解了下来,拿着缰绳系在了一棵最细小的树干上(那也很),让小马自己去吃地上的草。
我拖过了背包,扶着另外一个最大的树干坐了下来,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了桑多妹妹给我的那个布囊,还有我一直放在包里的两瓶水。
骑马虽然不用自己走,但是为了保持平衡,腰部用的力气更大,而且这么一番惊吓之后,体的能量消失太多。
我急需补充能量!
我拿出了一块饼,夹着一块干,再放了一块皮在上面,然后猛咬了一大口。
这种饼在当地烧馍馍,是面合着牛,在柴火里直接烤的,就算现在冷了,也一点没有影响它的外皮脆里松软,反而还带上嚼劲,它本的香味再配上干和皮的味道,一口下去,那香味,那觉……
我正眯着眼睛这种逃生之后的绝对味,就觉得额头上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然后我手上一轻。
我睁开眼,眼前是一个巨大的马头,而我手上的饼已有一大半被它咬在里。
我很是有些不开心,用手指轻弹了一下它的脑门,恨恨的道:“你这个坏家伙,差点没把我颠死,吃你的草去!”
我这声音还没有落呢,就听到小马发出嘶溜溜的嘶鸣声。
我瞅了眼眼前那咀嚼得不知道多欢快的马头,微微侧头,从那马头旁边出头去,看到了离我有七八米距离的小马。
我再扭回头,顺着那马头看到了延到树后跪伏在地上的马。
这,是一匹体格不输给桑多那匹马的大马!
但是,但是桑多路上说过,马这种动,除非是主人训练,否则绝对不会弯下它们的膝盖,就连睡觉,它们都是站着睡的!
我将手上剩下的饼都递给了那马,然后从它眼睛下面挪动体,跪行着,到了它的侧面。
这下我看清楚了。
这匹马不是不想站,而是它站不起来了,它的前上破了一个深达骨头的大口子,也不知道流了多,那伤口附近都好像是没有可以流了。
而后上也有这样一道口子,而且,估计是这马脱力跌倒的时候折断了骨头,后骨都出来一块。
我不觉捂住了,赶的拖过包,想找到伤药帮它敷上。
“没用的,它不行了。”大树后面突然冒出了人声。
我惊得直接拿出了另外一瓶水,倒握在手里,对着人声出现的方向厉声道:“是谁?什么人?你别想使坏啊!告诉你,我可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