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坐在床头,看着董那如同睡着一般的面容,听着那仪里发出的滴的长声。
我木然的坐着,眼泪都好像流不出来一样的坐着。
医生和护士过来,他们对我说,董已过世了,他们说,他们要收敛的尸体,他们问我,有没有联系殡仪馆。
后来,他们不说了。
他们没有动被我抱住的董,他们退出了病房。
然后,老邻居来了。
他扳开了我,他对我说,人死了是要有自己的去的,他说,你不要耽搁了你,他说,你答应过,你要给董送终的。
我松开了董,我坐在了椅子上,看着护士们又进来。
们将董用白布单包好,们将董放在了推车上,们将董推出了病房。
我跟着们走,一直走到到了最下面的太平间。
我看着们将董送进了那个冰冷的柜子里。
我在那柜子前面不知道站了多久,在护士再一次提醒我去联系殡仪馆的时候,我走出了太平间。
天还是漆黑一片,我在医院大前的平地里抬头看着天,一直看到天边有微了出来,我走回了我们的家。
我拿出了董放在床头的铁盒子。
里面有十万现金,有买的墓地合同,还有早就联系好的殡仪馆的联系电话。
我看着那些东西,我想着董在代完那些旧之后,又给我解释这盒子里面东西的用途。
我抱着那个盒子大哭了起来。
七点半的时候,我拨了三次吴刚的电话把他吵醒,我让他帮我请假,我说我有亲人去世了,我要理后事,我说克鲁斯的货已运出,等我回办公室就可以继续后面的工作。
然后,我没有等吴刚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我又给那个殡仪馆的人拨了电话,跟他约好十点在医院接人。
我找出了董给自己准备的寿,连同那个盒子一起放进了背包,背着背包又到了医院。
我去医院办理死亡证明,办理医院的结账。
我很冷静,连一滴眼泪都没有的,走完了那些程序。
然后,我跟着殡仪馆的车子去到了董早就约好的殡仪馆。
我将董的寿给了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和们一起,替董换上。
殡仪馆的人说,董原来说好,送过来后就火化,他们问我是不是还是按照这个来,还是说,先摆设个灵堂,举行追悼会再火化?
我说,摆设灵堂,举行追悼会。
我了钱,选择了一个最隆重的追悼会套餐,再买了一个玉制的骨灰盒。
我定好了时间后,在又去了旁边的墓地,董不买好了墓地,而且,在买下墓地之后,就将先生的骨灰下葬,合葬墓碑都已竖立,墓地的花草也都种好了,只有墓碑上的董名字还没有描金而已,我只需要跟他们定下时间,然后让他们将董的名字给描好,再约好人等着下葬。
然后我回到了岳阳路。
我一家家的去敲门,希他们去参加董的追悼会。
我告诉他们,不用送任何东西,只是过去给董送个行,让董能热热闹闹的走。
我通知完那些邻居后,便去了专门售卖丧事用品的地方,我买了一些,如果对方去参加追悼会要还的礼品。
办完这一切,我回到家倒头就睡,然后被饿醒。
我起来,煮了一碗面,煎了两个荷包蛋,狼吞虎咽的吃完后,就去洗头洗澡,然后换上了一黑套装。
周末的时候,如果董心好,就会拖着我上街,指点着那些服装店里的服,告诉我什么样的服是什么人穿的,什么样的材该怎么穿,什么样的年纪该怎么配,什么样的场合怎么穿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