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鸟在。
微风携着花香从窗户隙里飘了进来。
微亮的阳一点点的偏移,明亮。
体依着生钟已开始苏醒,我依然闭着眼睛,一点都不想动。
在最初的茫然过后,浑的酸痛便涌了上来。
还有一种比慵懒更加软的觉在体里面游。
我脑袋空空的,只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水面上飘一样。
明明觉体酸痛,却好似轻飘飘的一样……
我就那么飘了好一会才突然一惊,然后睁开了眼睛。
斜照的阳从飘起的窗帘照了进来,正好照在了我的眼睛上。
我下意识的又闭上了眼睛,然后猛的又睁开。
这次我微微的偏了一下头,所以那阳从我眼帘前掠过,照在了我眼前的脸颊上。
那脸颊靠得我极近。
似乎我眨下眼睛,眼睫都能扫过那上面细细的绒。
我努力的睁大了眼,不想让自己的眼睫真的扫上去,然后惊醒它的主人。
我悄悄的将头往后挪了一点,想避开一点。
可我刚动,我脑后就有只胳膊动了一下,然后将我的头又给拨了回来。
同时,那胳膊的主人,也是这脸颊的主人,还轻抬起那只胳膊轻拍了下我的后背心。
轻轻蠕动着,低声了一声。
我竖起了耳朵,用尽全部心神才听清楚了,他唤的是:“妞。”
那一瞬间,阳突然灿烂,花香突然浓烈,连鸟鸣都如同天籁。
我心花怒放。
然后,所有的记忆都拥上了心头。
我想起了我一边喝下了大口的红酒,鼓着所有的勇气,有些颠三倒四的对他说:我盘了个门面,以后呢,你不要去做那些危险的事了,当初那秦简是你出面买的,也是你付的钱,所以呢,这钱算我们一起赚的,这盘门面的钱也等于是我们一起出的,所以呢,我们就一起开这个餐馆,你做老板,我做老板娘!你做菜,我收钱,你想学什么菜式,我都可以第一个尝到,我们天天在一起,若是春风起,若是夏雨急,若是秋叶黄,若是雪纷飞,我们就出去,开着车出去,去爬山,去游湖,去看高岭花,去看雪中梅……
我正说得高兴,都准备长古诗词的时候,他又堵住了我的。
用他的堵住了我的。
他的比熔浆更火烈,还带了浓郁的酒香。
仿佛带了迷醉药一般,让我一下热沸腾。
我眨了下眼,带了些心虚的用眼角往下面瞟去。
好吧,就在我眼皮子下面没有多远,那张平素总是带着浅笑魅又的薄,现在已肿得好像那啥一样了。
我的心尖都跳动了下,赶将视线移开,继续往下看。
好吧,我更加心虚起来。
我的心尖再度一抖。
记忆继续回笼。
我想起了我撕裂了他的领,他也抱起了我,我们如同打架一般的,一边啃咬着对方,一边撕裂着对方的服,就那么冲到了床边。
然后……
我从未想过,只是这样被他亲吻着,就好像是从上到下,每一寸肤都被燃起了火焰。
烧得我脑细胞都灰飞烟灭般,完全是凭借着本能去反应,去推倒他,去……
我赶又闭上了眼睛,然后又悄悄的睁开一线,往下看去。
可惜,他抱得我太,口下面就完全贴在了一起。
不过看不到也没有关系。
我只是这么往下一瞟,体里就似乎有涟漪泛起。
那种让我每一个孔都舒坦开来的觉也好似随着那涟漪漫了上来。
让我的体又好似在那温暖轻的水面上飘啊飘的。
完全不想落下来。
然后,我听到了噗嗤一声。
我一惊,下意识的就挑起了眼,往上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