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虽然是有两个五星级酒店,但是是在岛的另外一边,疗养院这边的沙滩又有山崖和树林阻断,连走错路逛过来的游客都没有。
我都已习惯了那种清净得被鸟鸣和海浪吵醒的日子,这外头突然一下响起的汽笛声和人类的笑声声……
我是吓得人都掉床下了。
然后又从地板上蹦跶起来,拉开门便往旁边陆漓的卧室跑。
我冲进了陆漓的房间,陆漓正着眼睛半坐起……
简直是萌我一脸……
好家在我现在什么都够厚了,顶着那脸,先拿了件薄睡给他兜头罩上,再跑到窗户边,将窗户全部给关。
声音被窗户阻断得小了一些后,我才轻吁一口气的,开一点窗帘往外看去。
岛的位置好,天亮的早,天黑的晚,可这个时候天才蒙蒙一点点亮,码头上却是灯明亮。
一艘有点老式的游艇停在了码头边,正拉着汽笛。
汤多站在码头上,和两个当地人接过船上人递下来的行李箱,而在船尾的跳板上,总有七八个人正一边大声说笑的,一边走下游艇。
“是客人。”陆漓在我背后道。
我转回头,看着陆漓头上顶着那薄睡,打着哈欠的模样……
我……我鼻腔壁也厚了!
我昂起了头,惊讶的道:“客人?”
“嗯。”陆漓道了一声后,对床上一倒,便继续睡觉了。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想着昨天晚上就算是我都累,何况是他。
便将窗帘都拉,然后小心的走出门,再将房门也关上。
我回到自己房间,赶的换了一服,再又赶的洗漱好,听着外头的声音好像是往大厅那里走去了,再又干净脸的,走到小院门口,的打开了门。
金先生正打着哈欠从小院前面的道上走过。
我冲着他招手,招了好几下,他才迷迷糊糊的看到我。
“是什么人啊?”等金先生走过来,我有些张的问道。
“啊?”金先生呆了一呆。
“是几级泼妇!讲什么话的?”我一边磨着牙一边在心里想着,我要怎么开骂才好。
金先生再又呆了一呆,然后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
我瞪他。
“不是,不是陆萱苒的人。”金先生一脸憋笑不能的样子,道:“是苏博士的客人。”
“苏博士的客人?”我惊讶。
“是啊,苏博士这里是疗养院,也接一些特殊体检查和半医疗质项目,比如打什么防止衰老的针啊,提高癌症抵抗力的针啊。”金先生笑道:“这里是按照疗程算的,一般打这种针是七天一个疗程,包所有费用一起,十万,如果不打针只是陪同的话,两万的住宿吃饭钱。”
金先生说完之后,眉头扬了下,道:“你,顾小姐你以为,这里就是大包了?没有别人会来?”
我只能讪笑了……
金先生又笑了一声,然后道:“不过呢,这里虽然有别的客人,但是也不算特别多,比起瑞士那边专门做这种的疗养院人可多了,咱们大算是最大的客户,嗯,这帮人不会呆太久,七天一个疗程完就走的。”
我想着那吓死人的汽笛和那些人的喧闹声,皱了下眉头道:“那,一般是多人呢?”
“嗯,我听苏博士说,最近的生意不算好,十二月一个团没有接到,一月也就两个团,现在这个,再就是下旬一个。”金先生想了想道:“这里,最多也就接待六个客人,六个打针的。”
说着,金先生探头往大厅那里看看,道:“这个团估计是简易团,住的是那边的标间,放心,不会影响到这边的。”
他说话之间,码头上的声音已停了,而大厅那边的喧哗声也已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