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陆漓将我的手握住，侧头在我脸颊之上亲了一下，道：“我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以那套书为开端，陆老爷子也不会掏自己的私房给我。”
我看着他眨巴了下眼睛。
陆漓笑了笑，眼帘又微微低垂了下，然后道：“那个时候，我虽然已经算是小有名气，也得了莫老何老的赏识，还跟着龚教授做助理，但是，我已经到了被医生宣判死亡的年纪，所以，就算我的前途再好，也没有人愿意在我身上多花一分钱，包括陆老爷子。”
陆漓的声音顿了顿，眼角微挑的看着我道：“小青，你知道吗，那一段时光……”
陆漓的声音再度顿了顿，轻笑着摇摇头，然后道：“那时候，你每次都是带着原本来，然后带着原本走，但是有一次，你将原本给落下了，那一天正好龚教授到我这里来。
而我母亲也在，她听见了，龚教授对我说，那套书全套集齐了，价值能过千万，小青，我母亲找你要买那套书，并不是因为我的论文需要那套书。”
我的心一跳。
我明白了。
难怪当时我开价五百万，陆夫人也认了，就算她很气愤，很恼怒，也认了。
陆漓又轻笑了一声道：“是啊，她是想赚这个中间价，所以用我做了幌子，不过呢，这倒是给我提了个醒，所以，她回来给我发脾气，说你要了五百万，然后问我到底值不值得买的时候。
我第一次，给陆老爷子直接挂了电话，我告诉他，我可以买下这套书，然后借着这套书，将我已经写好的论文发出去，那么我的名气和地位将完全不同，那么他买的那些顾明远的藏品。
我就可以让它们直接增值，当我说出那些藏品最后可以达到的价值之时，陆老爷子心动了，然后，他给了我一千万来买你那套书。”
“一千万？”我不觉瞪大了眼。
陆漓笑道：“是啊，我要报价，当然是报当时的市价，所以呢，我给了你五百万，另外那五百万就进入了我的腰包，啊，就因为这事，我母亲很是气恼了一阵，后来，我给了她一百万，才算没有继续闹。”
我的眼眶不觉一酸，反手握住了陆漓的手。
陆漓看着我，轻叹一般的道：“小青，对不起，我利用了你，我……我也想跟你说明白，可是，我那时候，已经到了医生说的死期……”
我抬起了头，用嘴唇堵住了他的唇，也堵住了他的话。
我知道了……
正因为是这样，正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几天，所以，他明知道我气愤，明知道我会恨他，会看不起他，也依然什么都不说。
只是，盯着陆夫人，将那些钱确实的给到我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