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气,手撑着床,一点点的将身体给撑起来,慢慢的靠在了床头靠垫上。
这次陆陵光没有阻止我,他只是看着我,看着我一点点的起来,又慢慢的自己拿过高枕垫在后面,再慢慢的靠上去,慢慢的吁出了一口带了烈焰般的气息。
然后,他才道:“像他们这种毫无理由的闹在这里是没有任何法律支持的,闹的凶了反而会被警察抓,所以呢,陆嘉诚是让陆漓的母亲去闹的,陆漓的母亲在医院撒泼赖地,就算警察到了也是要死要活的,当时,警察是准备直接动手以妨碍治安罪抓她的。
连警棍和枪都淘出来了,所以呢,金墨说出了这事,而这话一说,那一位立刻不闹了,还主动去死亡证明书上签字。”
我微微的闭上了眼,眼前却浮现出了在香港的时候,陆漓伏在我肩头说的话。
他说,那毕竟是他的母亲。
他说,从那以后,他只有我了……
“陆嘉诚并没有和陆漓的母亲正式结婚,也没有正式的确定过他和陆漓的父子关系,所以,从法律上说,陆漓的直系亲属只是陆漓的母亲,陆漓母亲签字,死亡证明就开出来了,后续的,就可以按照陆漓留下的遗嘱,他的后事全部交由金墨处理,陆家的人,包括陆嘉诚都不能插手。”
陆陵光这么说着,声音停顿了一下,很是有些沉的道:“当然,陆家的人也没有人愿意插手,在他们确定陆漓已经真正的死亡,也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之后,他们压根就不愿意惹上什么麻烦,更不愿意去帮忙处理那些烦杂的后事。
所以呢,陆漓母亲签字之后,他们就离开了医院,而陆漓母亲也离开了医院,连最后结算的手术费什么的,都是金墨在处理,所以,你如果是想见金墨,那估计还得有些时间。”
陆陵光停下话来,又从身后拿了一个白色的瓶子出来,对我道:“这个,你自己擦下吧,还擦两天,就差不多能好。”
我脑袋里还回响着他先头说的那些话,被他用手伸了两次,才接过那瓶子,然后很是茫然的看着他,在他手指的指点下,才看向了自己胸口。
然后,再在他手指的指点下解开了胸口睡衣的扣子。
好吧,我现在能看到我的胸口前一片通红,还有好几块明显是被擦破皮肉后又新长出来的嫩肉。
同时,我也感觉到了后背上的一种刺痛。
我想起来了,那时候我扛水泥袋,抱大石头,那种摩擦和强度。
后背有没有像前面这样擦破成这样不知道,但是肯定是有青肿的……
“光少。”门外响起了唐燃的声音,我立时将衣领给拉起来,想着是不是要缩回被子里去,就听到唐燃在外面说道:“布雷德来了,他说,你答应他的事,应该可以去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