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又吃了一些东西后,便拿着我的笔记本坐在了小客厅靠窗的小沙发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翻开了笔记本。
以前那几年我和陆漓在一起讨论的时候也是会做笔记,但都是比较零散的,拿到什么本子就用什么本子,去年跟着陆漓去往古墓的时候,看到陆漓用的笔记本上都做了编号标注,回到长安之后,我便也买了一堆的笔记本,学着陆漓做了编号。
编号前面的数字是时间,后面的字母是大致表明里面写的是那方面的容,比如古籍是A,青铜是B,一般里面涉及到了多方面,便会在后面加上几个字母标记。
陆漓跟我讨论的时候,并不会随便乱说,基本上会是连续几天都会针对一个容做研讨,所以呢,本子后面的字母最多也就是三个。
而这两个本子,后面的字母却多达十几个。
时间,则是从到达欧洲的那天开始。
到万佛之国之前的笔记本都留在了香江,在万佛之国所记录的那两本,则是陆漓给我整理完在万佛之国买的那些东西后,让金先生一起寄回去了香江。
这两本我带到欧洲的时候还是空白的,如今这又厚又大的笔记本已记满了不说,里面的容也非常的杂乱。
因为,这段时间,陆漓完全是想起什么就给我说什么……
我摇摇头,摇去那又涌上来的刺痛,翻开了第一页,开始慢慢的看,同时拿了笔,在上面做标注。
当初陆漓说的凌乱,我也记得凌乱,也没有空去做梳理,现在定下神来看,其实里面有好些容是陆漓早就说过了的,只是他这样再次强调,我便考虑着从另外一个角度去看。
这么用心思考着,一点点的,我的心绪完全沉了进去。
阳很暖,很灿烂,小沙发也很舒服,时好似又回到了那时候……
我不知不觉的便忘记了时间。
直到我手拿着笔,笔尖点在了关于陶相关问题的那页上,好似问着自己,也或者是问着那浮动在阳里的人影一般的,低声道:“这种砂陶是不是和埃及的泥釉一样?”
我声音刚落,旁边就传来了声音:“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很是一惊,猛然回头。
陆陵站在了我的侧,上衬的扣子都已已松开,就那么披散着,一手搭在了腰上,一手握了拳,微低着看着我的头上垂下了好些凌乱的散发,将他脸都遮掉了一点。
可也遮不住他脸上那还没有消失的张神。
我不觉愣了一下,转而便明白了他这张是为什么。
我冲着他笑了下,道:“好啊,我跟你去埃及,正好去看看他们那的泥釉是什么样子的。”
陆陵脸上掠过惊喜之,随之又赶的收敛起来,沉着脸道:“真的?”
我笑了笑,点头道:“我把护照给唐燃了,他说去办签证要点时间,正好让你休息。”
陆陵那眉角顿时又扬了起来,他出手,在我肩头拍了一下,然后盯着我眼睛看了一会,嗖的一下收回手,快速的转往里面的洗手间冲去,同时道:“我洗漱下!”
我瞅着他的背影呆了一会,然后收起了笔记本,将本子放进了背包里,起,去冲咖啡。
陆陵洗好澡换了干净服出来的时候,我已给他泡好了咖啡,在茶几上还放置好了点心和刀叉。
陆陵走到沙发前坐下,先是抿了一口咖啡,再拿起了那点心几口就吃掉了,然后才抬手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对我道:“你吃了午饭没有?”
我摇摇头。
“这下面有家吃海鲜饭的……”
我听到饭这个字,顿时便想起了我吃过的那一顿龙虾和饭,那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的道:“不,不,不吃那啥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