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再度一愣,有些傻的啊了一声。
这个转变是什么意思?
龚总笑道:“啊,是这样,昨天我和黎吃饭,饭桌上我说起我想要一幅狂草横幅,想让他回去大陆的时候帮我找人写一幅,他说不用去大陆,咱们这里来了一个书法好手,是京城那边于老先生的记名弟子,还说前些时候在纪先生那里举行的拍卖会。
就是由那位顾小姐主持的,这正好呢,昨天李主管也跟我提你的事,我便问他是不是顾青,哈哈,我还真没有想到,老纪那家伙,他只说是一个老乡,原来是给我藏私呢!”
我笑了两声,有些尴尬的想到:完蛋,我把黎先生的字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笑过之后,我道:“龚先生想要幅什么样的?我回去写了给您。”
“嗯,我想要幅狂草写意的,就写那首诗,行到水穷,坐看云起时!”龚总笑道。
我愣了下,直言道:“龚先生,这两句用狂草写,可并不好啊。”
龚总挑了下眉,笑道:“这话怎么说?”
我微蹙了下眉,道:“狂草用的是气,意气风发,泼墨若狂,写的诗词也应该是以那种狂傲决然凌霄般的比较好,这两句诗,出于王维的终南别业,是王维晚年所做,其意境悠远闲适,有着一种坐看风云变幻的超然,却了一些狂气,如果要写,我建议用行草。”
龚总再又挑了下眉,道:“可我就是喜欢狂草,也喜欢这两句。”
我微微思忖了一下,带着歉意的摇头道:“那真是对不起,龚先生,我无法用狂草写出这两句诗的真谛,就算写,也不过是敷衍您而已,所以,还是请您另外找人写吧。”
“哦?敷衍,我也不在意。”龚总笑道。
我微微沉了点脸的道:“可我在意。”
我声音微顿了下,接道:“我自练字,从小师傅就教我,中国的文字,每一个字都是有灵的,它们书写而的话语,也不是字面的意思,在远古时期,字是巫师们通灵的介,而五千年流传下来的诗歌辞赋。
每一句,都带了特殊的韵律,每一个字在不同的诗词歌赋里,都有着自己个和特,我,尊重它们的这种特和灵,所以,我做不来歪曲它们之事,龚总,我可以敷衍您,但是,我不能亵渎这些字。”
龚总脸上的笑容僵了起来,脸微板,眼神凌厉的看着我。
说实话,他的气势气场都很是强大,这么看着我,就有一那什么气铺面而来。
好在我已习惯了陆陵,而且,我说的是肺腑之言,我也不怕他。
他这么看着我,我便带着温惬然的微笑看着他。
龚总就那么看了我好一会后,那脸上一下如同破晓之,乌云散退,又出了笑容。
这次,不是那种礼貌的笑容,而是哈哈大笑,他还道:“果然是个趣人!”
他大笑了几声后,笑声微收的,又问我:“你真的不考虑留下来?我升你做我的直属书,月薪和J小姐一样,五万月薪,怎样?!”
我脑中瞬间闪过先头那位理出去说的话……
我带着非常合体的微笑道:“龚先生说笑了,这样,龚先生要是不嫌弃,我用行草给您写那两句话,您看如何?”
龚总眼角挑了下,笑道:“可以,当然可以,对了,我这里已准备好了东西,要不,就麻烦顾小姐直接在这里写?”
我心头微动,看向了他那个大办公桌。
那大办公桌的确够大,而且很奢华,中间还包了名贵的真皮。
可,并不能算是一张写书法用的书桌。
不过呢,我打小练字,那时候是有纸笔就万幸了,从来不会追求什么地方和好的书案,便是再吵闹的地方,便是一块石板,只要我沉下心来,一样可以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