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木的看着他们打开门走出去,呆了一下后追到了门边,靠在门口看着,看着他们出去后便分开各自回房。
而且在进门的时候还都对我招了下手。
然后房门关上……
我才轻吁了口气,转回了房里。
关上门后,我将背靠在了门上,再又轻吁了口气。
一口气吁完,我细听了下外面的动静,确定那两人应该是不会再出来,跑到台上去干嘛了,我才慢慢的走回了椅子边。
将桌上的茶杯拿到洗手间里洗干净,再重新烧了壶开水,我又重新泡了杯茶,然后端着那杯茶,坐在了窗台上。
我这间房间正面对着太湖,窗户外面便是那据说烟波浩的太湖。
不过此时已夜深,天上有云,月星都不显,而酒店里面的灯也逐渐的灭去,近,还可以看到点点碎,远,却是漆黑一片。
看不到边的漆黑里,有带着凉意的风吹拂过来。
吹得窗帘拂起了浅浅的波澜。
我将窗户关了一半,背靠着窗台的墙壁坐了上去,将也架了上去,头搁在了膝盖上,看着那远的黑暗,心里将今天晚上的事再细细的回想了一遍,再一遍。
然后我抬起头,轻抿了一口已凉了的茶水。
我又想起了金先生最后的那句话。
金先生查到那笔款项的时候,是去年十月或者是之前,而现在已是三月了。
也许在一开始,金先生并没有想到要去查源头,或者是,那时候还没有人提醒他,或者给他源头账户。
但是陆陵在去年六月就告诉了陆漓,陆萱苒有笔钱不见了。
也就是说,早在那个时候,陆陵就已开始监控陆萱苒和陆嘉诚的那些账户。
只是,那个时候,连陆漓都没有想到陆萱苒居然那么恶毒,陆陵更加想不到,陆漓的命脉是捐献体,而那个捐献体陆萱苒知道了。
所以那个时候,陆陵只是提了这么一句话,完全没有多想,他们两人,那时候还都以为那笔钱陆萱苒是拿了去挥霍了。
直到陆漓出了事,直到金先生查出了真相。
是了,那个时候,金先生打电话过来说是陆萱苒下的手,问陆陵要汇款的账户,我记得,当时陆陵说了查,严查!
但是,那个时候,陆嘉诚和陆萱苒已开始对陆陵下手,还着陆老爷子出面威胁,所以肯定也是死盯着陆陵的人,陆陵要自己去查,就会一下被人察觉。
所以,陆陵告诉了金先生,然后金先生让小王和小张这两个已被陆嘉诚他们忽视掉的前陆漓员工去查,这样,就能避开陆嘉诚的耳目。
而且,他们的手段还非常隐蔽,所以才费了这么长的时间。
而查到这个事,也肯定不是今天才查清楚,应该是早些时候,而且,他们应该还有了什么想法。
只是,这想法在知道了投行这事之后,让整件事产生了变化。
金先生说,陆陵不会乱来的……
我轻轻的闭了下眼,然后起走到床边拿起了我的包。
从包里掏出新手机,我给陆陵发了个短信:方便嘛?
没有回音……
我呆呆的看着那手机十分钟,都没有回音。
我叹了口气,起将窗户关上,窗帘也拉上,再看了眼手机,便去拉被子。
人刚钻进被子里,便听到了一种嗯嗯的震动声。
我一拱背便坐了起来,探手将电话拿了过来。
电话屏幕上面并没有电话号码,显示的是一排符号。
我愣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
“这个手机的号码告诉我。”里面传来了陆陵那比前几天更显得嘶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