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木壮只要了带有邮票的信封,里面的信则是留给了我。
那天晚上,就着火我将那四封信看完了。
老吴得到的消息并没有错,从信上看,坟墓里的那位的确是位夫人。
那四封信,便是的夫婿,一个六品员写给的。
写信的时间是隔了几年。
第一封和第二封,夫婿信上的口气还很委婉,大约的意思是让这位夫人好生在娘家这里修养,找到娘家说的神医,将体治疗好。
第三封的口气就有些变了,只有寥寥几句,最后一句还是说,家里已给他娶了两个小妾。
第四封,就是有着邮票的那一封,则只有两句话,林氏已生双胞胎麟儿,家已有后。
前面三封应该是着专人送来,第四封则是贴着邮票送过来,上面还盖着天津的印鉴。
我看着信上那寥寥两行字,心里不觉有些唏嘘。
我想着,当年那位夫人之所以得了急病死了,还被家人葬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只怕都是因为这个。
因为,的夫婿明显是不要了,休弃了。
可就算这样,也将这几封信给带了坟墓。
面对着那个坟地的方向,我点了背包里还下的几支香,念叨了几声后,将那几封信烧了。
我想着,要是顾明远说的阳之事真的有其存在的道理,那么,那位夫人应该能收到这几封信吧?
或者,我心里更希那位夫人忘掉这几封信,忘掉这个无至此的男人,重新投胎。
葛木壮在旁边看着我一句话也没有说,然后坐在了风口,让我好好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黎明,我习惯的早起,葛木壮已醒来了,正在溪边的空地里打着拳,他的拳头有力,虎虎生威,带了一种凛然之势,让我一下都看愣了眼。
见我醒来,他收了势,走回已灭了的火堆边,递给了我装了烧开了的水的水壶。
我其实很有些好奇,不过我还是压住了没有去问。
我想,这十年我都历过那么多,何况是他。
当了兵,还是侦察兵,还是见过的侦察兵……
我洗漱过后,拿了那些小烧饼出来吃了,葛木壮就将火堆灰烬给清理干净,然后带着我下山。
在路上,我给葛木壮大概说了下,我到镇上被田家外婆认出,然后被强着买了一堆书的历。
葛木壮听得哈哈大笑,不过在听到我说顾家人找上门来之时,就收敛了笑容。
他调转了方向,带着我从另外一边下山,去到了离麻黄乡镇有几十里距离的另外一个小镇,然后给我买了去往合城的汽车票。
我给他留了地址,希他能想办法将我留在旅馆里的那一大木箱子的书给寄回去。
那堆书里有大半是我亲娘用过的,好些书上面还留有的备注和笔迹。
那是,我的念想。
葛木壮答应了下来。
我坐着车回到了申城后的第三天,陆续收到了自己寄回来的EMS,半个月后,我收到了那个大木箱子。
还有葛木壮的一封信。
葛木壮说,老板和老板娘那天逃了之后,第二天就带了镇上的人和警察跑去了田头村。
老村长将顾家给推了出来,说是顾家骗人,故意骗他们的钱,要找人,只冲着顾家去找人就是。
当时顾家的那几个已被打了猪头样,见着警察什么都不分辨,只哭着求着让带他们回去。
老板等人带着顾家人回去后,顾家又死活不承认拐了我,后来葛木壮去镇上找老板和老板娘要书和箱子,老板和老板娘才知道我已跑了,而那个时候,顾家的小儿子也听了风声回到了镇上,找了很多关系,将顾家那几个给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