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
娇月不知道为什么哦,听舅舅这个话音,就觉得不太对,立刻道:“舅舅认识季姐姐吗?”
季舒头也不抬,继续该干嘛干嘛,连看齐之州一眼都没有。倒是齐之州死死的盯着季舒,脸越发的难看,娇月暗的揣测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爱恨仇。
不过再一想,舅舅是属狗的,今年……今年三十九了。而季舒二十五岁,如果说他们有什么爱恨仇,那么未免又有些牵强了。
这么一想,娇月就放下心来。只要不是斩不断理还乱的“纠葛”,其他还是都好说的。
齐之州很快的调整了自己的绪,他似笑非笑道:“原来誉王爷的师姐就是季大夫。”
季舒本就理会齐之州,约莫了时辰,开始揭三太太胳膊上的药贴。
随即回头看向了容湛和齐之州,道:“转过去。”
娇月立刻:“非礼勿视。”
其实也不过是小臂罢了。
待到全部揭开,仔细查看,随即言道:“你并不是花过敏,主要是柳絮。当然,还有其他的,我会给你写下来,你平日里注意一些。另外我会给你开一些调理体的药,你隔三日煎服一次。我看你的过敏并不严重,应该只是嗓子略有不适,偶尔鼻塞,有伤寒之,但是你放心就是了。没有大碍。”
三太太立刻微笑起来,道:“谢谢季大夫。”
季舒淡然:“没关系,治病而已。”
随即起,道:“如若知道你是齐之州的妹妹,我应该也不会来。”
看向了容湛,道:“我们走吧。”
季舒算是十分直白了,娇月看看这个,瞅瞅那个,笑眯眯道:“季姐姐,你留下用午饭好么?你来给我娘看病,我……”
还没等说完,季舒手:“如果觉得过意不去,给诊金就好了。”
娇月:“……”
看着娇月懵了的小脸蛋儿,容湛立刻打圆场,他朗声道:“师姐,这事儿是我事先没有说清楚。你莫要生气。不管您与齐尚书有什么,总归于苏伯母和娇月没有关系的。师姐,您就当给我一个面子好么?”
容湛说话十分的妥帖,又道:“其实很多事都是误会,许是说开了就好,也不见得有更多的事,您说对么?”
季舒冷冷的笑道:“我与齐之州可没什么误会。”
齐之州盯着季舒,道:“那倒是的。”
他冷冷道:“我和你,从来不会有什么误会。不过也怪不得我找不到你,原来你……”
剩下的话未曾说出口。
娇月真是有点懵,现在这个况,一点也料想不到。不过看容湛的表似乎是晓得他们的前尘旧事的,明明知道这些前尘旧事还要将季舒找来,未见得不是有什么目的。
娇月狐疑的扫了容湛一眼,恰逢与容湛的视线对上,容湛给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随即又使了一个眼,娇月竟然一下子就懂了。
立刻就挽住了季舒的胳膊,轻声道:“季姐姐,我不管哦,舅舅是舅舅,我是我,你刚才还说让我看着湛哥哥的,只要我看着湛哥哥,你教我保养呀!你可不能反悔的。”
一副小无赖的样子。
季舒脸没有变化,道:“放开我。”
娇月得了容湛的暗示,也不管那么多,就是不撒手,甜甜的笑:“我不管呢!您不答应我,我就不放开。我最任了。”
娇月又补充:“我娘说我是皮猴子,我最刁蛮任了,所以才不放手呢!”
季舒的表变了几分,终于松口道:“答应你就是了,你莫要继续拉着我了。”
娇月发现季舒好像很不习惯别人亲近,像是抱着季舒的胳膊,都会有些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