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当真是知莫若父,老侯爷说的没错,这个消息传出的第二天,苏四小姐嫣然就回府了。
听说姑姑回来,娇月与三太太道:“倒是被祖父说中了。”
苏嫣然到底是寻了一个机会询问娇月体的况。
娇月按照与老侯爷说的又说了一次,听说齐之州喜欢季舒。苏嫣然着帕子的手已泛了白,眼迅速的红了起来,想来很快就要落下泪来。
娇月有心想要劝一劝姑姑,但是又无从说起,毕竟,一个是姑姑,一个是舅舅,哪里好说什么呢?而且就算是说了,姑姑也未必听得进去的,之前已因为三太太不肯为牵线而有些埋怨,后来虽然是随着时间好多了。
娇月不想破坏这样的平衡。
苏嫣然心里难,虽然知道自己已亲了,自从亲那一瞬间,就已和齐之州无缘了,但是总归是控制不住自己,不管过了多久,多年,都是那么喜欢他。
那么那么的喜欢他。
苏嫣然轻声问:“真的就要那么好么?”
言语间有多的不甘心。
娇月寻思了一下,说道:“好与不好,自然要看舅舅。外人的意见做不得准,我喜欢季姐姐,我觉得千好万好,可是于有些人来说,可能并不好。这要看出发点是谁。而舅舅既然愿意娶季姐姐,自然是觉得好。”
齐家没有人,齐老先生洒脱,并不善于管家中事宜,自然也是有不的亲戚,但是齐之州却十分不待见他们,从来都是不假辞,也万不会让这些人掺和。
当年闵怀“战死”,齐颖欣与他有婚约,他们竟然有人主张让齐颖欣守着牌位嫁过去守门寡。齐之州这人向来是不动声,他当初有心看苏三郎会不会动作,是忍了下来。
只是眼看妹妹嫁了出去,过得幸福,他倒是也不客气了。
但凡是当年不安好心的,齐之州可不管是不是亲戚,倒是未曾给他们什么脸面,一一清算了。
时间久了,大家也就看明白了,齐之州本就没想客气。
而且这么多年,齐之州位高权重,越发让人明白,齐家的事,旁人别想沾染一分,如若有人想要仗着什么“长辈”的份指手画脚,那么齐之州从来不会给人面子。
大抵如此,这次齐之州也并不需要他们帮衬,他们想手也是不行。
可是别人可以拦着,但是拦不住自家妹妹啊!三太太这些日子时常出门,忙着筹备。
娇月回来见到三太太不在,慨:“我娘又不在么?”
云儿道:“三太太去齐尚书府了。”
又道:“昨天清晨太太去主屋请安,侯爷也在的。侯爷说舅爷续弦,家中没个人,让太太多些时间回尚书府多帮衬帮衬,知会一声就可。”
娇月撑着下道:“祖父真是好喜欢舅舅啊!”
不过又一转念,笑道:“外公也好喜欢我爹。你说这事儿闹的,正好相反了。”
云儿一想,可不是这么回事儿,也跟着笑起来。
祖父是个飒爽果断的格,做事有时候不留面,只看结果,这点与舅舅像,自然喜欢舅舅,心疼舅舅。
而外公则是一个洒脱豁达的人,凡事不拘小节,有大学问,热爱做学问胜过那些权势,如此可不就更喜欢同样爱做学问的爹了。
娇月道:“这样甚好呢。”
云儿笑眯眯,随即问道:“小姐不去主屋么?”
今日四小姐回来了呢!
已接连两日回来了。
娇月摆手,怎么都不肯的,道:“不了,我觉得留个空间让祖母好生安一下姑姑才好。”
娇月自然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