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月道:“我家中还有剩下的药,我明天带过来?”
容长歌点头:“别明天了,我今天跟你过去拿,傍晚就给先生煎药。”
眼看容长歌他们这般,顾先生心中十分温暖,他微笑道:“真的不用了,你们的心意,我心领了。”而且,这个伤寒也是他应得的。他的视线落在苏娇月上,问道:“你的伤寒好了么?”
娇月声音十分清脆:“先生放心,我已全好啦。”
又道:“不过我好了,先生倒是伤寒了。”
顾先生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
从学回去的时候,容长歌果然是跟上了娇月,一路特别着急,娇月看这样,道:“也不差这么一会儿,你就不能好好的坐着么?你这样动来动去,我以为生了虫子。”
容长歌道:“哎,先生都病的那么重了,我哪儿能不急啊!你有人照顾,先生哪里有人管?”
随即又道:“先生边也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的。”
娇月眼看容长歌的心思,几乎全然都写在脸上,抿抿,不知道该不该多说什么,不过仍是言道:“长歌,你的表,好明显。”
容长歌自己的脸,问道:“什么好明显?”
娇月的视线很是明显。
容长歌一下子就扭起来,与以往的有些不同。对手指,随即又大声道:“你不能告诉别人。”
娇月笑了起来:“你觉得,别人都是傻子没有觉么?”
这半年,容长歌是越发的明显了。
容长歌寻思了一下,又道:“那个……那你说,我们是不是很合适?”
娇月摇头:“并不觉得。”
容长歌切了一声,与娇月争辩:“我们哪里不相配了?你说。你给我说!”
娇月被吼得耳朵疼,道:“你自己回去好好琢磨哪里不合适吧。反正就是哪里都不合适。”
容长歌呵呵:“那你和堂哥就合适么?”
眼皮儿夹一下娇月。
娇月理所当然:“我们当然合适啊,很合适呢!天作之合。”
容长歌默默的到了一边儿,果然是不该问的,苏娇月是个什么样的格,不是早就知道了么!想到这里,容长歌幽幽道:“总之别告诉堂哥他们就好。这件事儿,我自己能解决。”
咬咬,认真:“我会和先生表白的。”
娇月吓了一跳,道:“你可别乱来。”
容长歌扬眉:“什么乱来?我喜欢顾先生很久了,我要用于表达自己的觉。”
娇月倒是不知道怎么劝容长歌了,但是看这幅破釜沉舟的样子,心下越发的担心,道:“那个,我不是要管你哦!我就是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好办的。你还是好好的悠着点。”
容长歌一甩手,道:“你甭管。”
娇月:“哎……”
容长歌翻白眼:“你怎么跟老妈子似的啊!告诉你甭管你就甭管了。我跟你说,顾先生肯定也喜欢我,我这么漂亮又可爱,他不可能不动心的。你看他总是罚我,我知道的,都是为了我好。你不觉得这是格外对待么?”
娇月摇头,“不觉得,完全不觉得。罚你就是因为你作。”
容长歌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道:“你你你……你别和我说话了。”
两人来到肃城侯府,好巧不巧,竟是到了二爷元安,元安看到容长歌,表有几分尴尬。容长歌更是一副警惕的样子,道:“呵呵。”
元安不知道这个“呵呵”是什么意思,他作揖道:“郡主好。”
这样客气守礼,该不会误解了吧?
谁知道越是这样,容长歌越是脑补了一场大戏,后退一步,道:“以后看到我不用打招呼了。”
随即拉住了娇月,道:“我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