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致睿觉得自己真是很矛盾的一个人。
他想要多看娇月一眼,在有限的时间里多看一眼。毕竟往后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这样明正大的看了。
而他又不敢多看一眼,生怕自己越看越喜欢,就越发的不能和许曼宁亲了。
闵府和杨府之前是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那个时候尚且可以说不。但是现在倒不是了,现在他们家已和许府定亲了,他已不能反悔了。如若真是反悔,那么就是害了许曼宁。这一点他是做不到的。
娇月坐在了闵致睿对面的,致睿想到什么,随即言道:“听说娇月妹妹前些日子病了,不知你现在可还好?我带了一些补品,只盼着你健康些才好。”
娇月咯咯的笑,扬起了脸蛋儿,道:“多谢湛哥哥关心,我没事儿的。”
笑盈盈的,十分的讨喜:“我有按时喝药。”
老夫人道:“致睿这次过来是送喜帖的。”
微笑:“娇月过完新年就要吃你致睿哥哥的喜酒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儿。”
娇月诧异的扬眉,随即了然,微笑道:“恭喜致睿哥哥。”
闵致睿抿抿,突然间就很不想听到娇月说这个,但是这个时候,说与不说,总归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道:“若是方便,娇月也要到场吃致睿哥哥的喜酒才是。”
娇月连忙点头,俏丽可人:“我一定争取说服我爹娘让我一起去。”
很快的,娇月随即看向了老夫人,道:“祖母,我可以去吗?”
老夫人颔首:“自然是可以的,只你莫要乱走,跟着祖母便是。”
娇月连声道:“太好了。”
眼看娇月似乎真的欢喜,致睿扬起了角,只是眼里却没有一丝的笑意,相反的,还有很多的难与痛苦。
他现在时常后悔,悔不当初。如若小时候,如若小时候对用心一些,再用心一些,也许结果就不是这样了。
可是总是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闵致睿道:“娇月倒时可要早些到。”
娇月哎了一声。
待到晚上,娇月与其安道:“你觉不觉得,致睿哥哥怪怪的?好像并不是很高兴一样。人生三大喜事之一耶。他竟然不高兴。”
其安难敢说自己的揣测,只道:“致睿哥哥一贯敛,许是和咱们想的不同。再说高不高兴还能让你看出来?”
娇月一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慨:“希致睿哥哥幸福,其实致睿哥哥从小也了很多苦的。”
有时候艰难与否与是不是锦玉食没有关系,娇月是知道致睿小时候多么落寞的。
道:“希致睿哥哥一切都好咧。”
其安笑:“是啊!”
娇月很快将这幢事儿放了下来,倒是并不多想。
翌日。
娇月看着容长歌的位置上空空如也,有些不解。
心下疑,轻声问起了秦盈。
秦盈也是不知道的,道:“是不是也患了伤寒啊?最近天气变化快,这换伤寒的人真是太多了。”
娇月不解的摇头。
不过倒是也说:“可能吧。等我问问先生,许是先生知道呢!”
昨天还活蹦乱跳的,没道理这一宿就一下子病了。
顾先生冷冷淡淡:“体不舒服,告了假。”
娇月哦了一声,多余的倒是不敢问,不过看顾先生今日十分的低气压,整个人仿佛是特别不高兴,娇月揣测是不是容长歌昨日趁势告白了。如若真是这样,娇月倒是也能猜测出几分的结果了。
娇月回府的时候到了二哥元安,元安上前:“七妹妹。”
娇月总是觉得二哥是故意在这里等的。扬着脸蛋儿,问道:“二哥哥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