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要房吗?
事总是容不得娇月多想的,不过是那么顷刻间,房门就再次被打开了。熙熙攘攘的声音传来,娇月了手里的玉如意,眼睛瞪得大大的,带着几分张,哪里能不张呢?只是个寻常的小子,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总归是第一次嫁人。
不知为何,正是格外的张,竟然觉得自己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砰、砰、砰”声音响的简直吓人。
娇月手指头不自然的抠着手里的玉如意,低着头,就看到容湛已走到了边,只能看到红盖头下方那么一小方天地,容湛的长靴出现在面前。
容湛这个人与一般人的习惯不同,他从来不曾与一般人那般好好的穿鞋,一贯穿着长靴,倒是朗帅气的,不过……娇月咬咬。
不会捂出汗么?
大抵是太过张了,竟然胡思乱想起来。
娇月咬着,动也不动,就这样静静的,等到容湛下一步的动作。
容湛自然是了解娇月的,娇月是个什么样的小姑娘,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二人虽然还不曾揭开盖头,却就这样隔着一层红布,四目相对起来。
娇月察觉到容湛在看,手指头抠着玉如意的动作更加的快了几分,似乎要将好好的东西抠出一个坑来才行。
喧闹打趣的声音越发的多了起来,娇月觉自己脸蛋儿烫烫的,耳朵热热的。
咬着,轻声低语:“你干什么?”
新嫁娘如同这般的,当真是没有。
容湛低沉的笑声传来,他自己也不知为何就这样看呆了一双眼,只觉得娇月这样一大红的喜袍坐在这里,坐在他的……家里,真是十二万分的让人觉得欢喜。
只是容湛到底不是一个会喜形于的人,他那张脸平静的让人看不出一丝的喜怒。
喜婆本是在门口与人一同看着这边,但是谁曾想誉王爷迟迟不肯掀开帘子,如此倒是觉得不妥了。
立时上来轻声劝道:“王爷,还请……”
容湛扫了一眼喜婆,倒是不说什么,转离开。他取了喜秤,重新来到娇月边。娇月又张起来,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出门哭的十分厉害来着,也不知道妆容是不是花掉了。
儿家哪有不爱的呢?这么一瞬间,娇月就觉得张得不得了。
总归是想要将自己最最的一面在容湛面前的,贝齿轻轻咬了咬,又心跳加速了。
喜秤就这样轻轻的掀开了盖头。
娇月水盈盈的眸抬眼看向了容湛。
今日的容湛简直就不似凡人,娇月这样痴痴的盯着他,好想说一句,都说误国。在看来,男也是不遑多让的,如若男子都长容湛这个样子,那么真是让儿家做什么都愿意的。
容湛修长的影正对着娇月,一动不动,背脊直。
他一大红的华丽喜袍,长发如墨,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脖颈诗意泽,如春晓之花、鬓如刀裁、眉如墨画、目清澈又深邃,微微扬起的角又让人觉得有几分暖意,不似整体给人的不沾染凡尘之,仿佛多了几分烟火气。
可不管如何,这样一张惊鸿的面孔,娇月纵然是看了无数次,仍就是在这一刻看呆了。
容湛往日就是出的容,今日好生打扮了一下,竟是娇月从未见过截然不同的气质,咬咬,呆呆的。
新娘子就这样看着新郎,倒是惹得围观的人哄堂大笑,
这么一笑,一抹红晕倒是染上了娇月的脸蛋儿,垂下脸,有些小无措。
如此这般,更是惹得笑声更甚。
喜娘用托盘捧着盛了酒的卺杯,小心的奉了上来,娇月微微侧头看着卺杯,那两只卺杯的后头,用一鲜红的丝绳连着,喜娘先将托盘奉到了容湛面前,容湛取了一只卺杯,娇月取了另一只,垂着眼帘喝了里面的酒,喜娘接回卺杯,往榻后扔了过去,屋里顿时响起一片喧闹喜庆的恭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