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去舅舅家千万要听话,不要胡来,除了云儿,我还给你安排了妙常,有事儿你吩咐他们两个。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你舅舅。”
说到这里,突然看他们家的小包子用一副看傻瓜的眼神看他。
他失笑:“怎么?”
娇月用小胖手儿拍拍爹的肩膀,道:“告状这种事儿,我要是人认第二,本就没人敢认第一好么!”
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洋洋得意呢!
苏三郎默默无语了。
他们家闺这个三观,急需拯救。
他认真:“娇月啊,告状,这本不是一件好事儿。当然,如果有人欺负你,你还是要这么做的。”
苏三郎突然发现自己陷了一个怪圈,他索:“算了算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他突然对自己产生了巨大的怀疑,他这样的人真的能做好一个育人子弟的老师么?
他连他们家才五岁的小包子都辩不过啊!
真是白瞎了他大齐辩才的名声,只是,自家这种油盐不进的熊孩子,你也不能正统的讲道理啊!
娇月个懒腰:“阿爹,我累了,你如果没事儿就去找娘亲玩儿吧,我想洗澡睡觉觉了。”
苏三郎:“……”
他被兔子嫌弃了。
……
娇月觉得自己简直可以称之为娇半仙了。
就觉得二伯母不对呢!
果然!
坐在主屋的小炕上,老老实实的,带着几分乖巧。
此时二太太一脸的得意,手抚在肚子上,喜气洋洋:“大夫说了,三个月之前总是不好说的,若是说了怕是孩子小气,我这不就忍着了么?我说前些日子我怎么时常心不好暴躁呢。原来不是我心不好,是我家这个小豆芽心不好。我猜啊,必然是个哥儿,不然哪里会这么暴脾气呢!”
娇月听了这些,险些笑出来。
不过不管娘还是大伯母,都带着几分笑意,俱是淡淡的。
不过二太太看大家并不过多的恭维,继续念叨:“咱们府里可五年都没有什么喜事儿了,我就觉得,我这胎就是个大喜,若不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呢!”
眼珠子转了转,继续:“母亲,我可听说三弟妹家的父兄归来了,我这胎必然是一个小子,不如让他拜齐先生为师吧?”
现在外面的人都知道,齐先生连今上都是亲自登门。
又有多人想要登门求得拜师,只齐先生已直接放话,他接下来仍旧不会收什么徒弟,只会专心教自己的外孙和外孙儿。
二太太这就不满意了,他们家哪里差了哦!凭什么三房就能压着他们二房?
都是嫡出的公子,他们还是兄长呢!
的孩子,更该有好的教育。
“三弟妹,你定然会与齐先生说,不会拒绝二嫂的吧?总归一个也是教,两个也是教。”
还不等三太太说话,娇月倒是直接笑了出来,真是忍不住了,这样的厚脸皮,当真天下无双。
再说,孩子还没生呢,就要找先生,脑子秀逗了么!
三太太瞪了娇月一眼,随即温:“二嫂,您这样说,我可真是为难了。”
浅浅的笑:“我总归是出嫁的儿,嫁出的儿泼出的水,我哪里敢做父亲的主?而且如若让天下人知晓我一个嫁出来的儿要回家迫父亲收徒,那么三郎想来也会被人脊梁骨骂的。这样不知体统的事,万万做不得。”
三太太话里有话,虽然看似温,但也并不是真的好欺负的人。
二太太了软钉子,面上有些不善,随即捂着肚子,咿呀:“哎呦,你看,这小东西竟是踢我,哎呦!想来是急了。三弟妹,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
眼看越发的不着调,老夫人总是忍无可忍了,开口道:“三个月大的孩子知晓什么事儿,你年纪也不小了,好好的休养,平平安安的将孩子生下来,莫要琢磨那些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