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月抬头看向了舅舅。
就见他面无表,但是那双眼睛仿佛一滩深不见底的深潭,看不清虚实。
齐之州轻轻娇月的头,放了声音,可纵然如此,声音里仍然能听出冰碴儿,“娇娇不怕。”
娇月不言语。
齐之州冷笑出来:“当我齐之州是好欺负的还是当我们齐家人是好欺负的?不管是谁,娇娇放心,娇娇也不怕,所有人,但凡是与此事有关的所有人。”顿了顿,他道:“便是姓苏,我也不会放过。”
接二连三的出事儿,若没有苏家人的人在其中浑水鱼,这事儿必然不能型。
虽然齐之州声音带着狠厉,但是娇月却莫名的安心了。
搂住齐之州的脖子,轻声:“舅舅哦,我告诉你一个。”
齐之州:“嗯?”
娇月说:“我想起来了上次刺伤小翠那个人是大哥哥表哥的小厮,就是大伯母娘家的人。”
齐之州挑眉:“谢谢娇月告诉舅舅。”
轻轻的在的小脸蛋儿上亲了一下,安抚道:“娇娇放心,舅舅会保护你的。”
娇月又将小脑袋埋在了齐之州的颈项间。
虽然知道爹最疼他们了,但是很怕爹有线索更为难,毕竟涉及大伯母了,也不是说大伯母就是坏人,大伯母很多时候对他们都很亲切的。只是很多事都不好说啊!
如果真的和大伯母有关,爹碍于大伯必定两难,既然如此,倒是不如将这件事儿彻底的告诉舅舅。
娇月不知道外面那些大道理,但是知道,人小小的不能干什么,但是却要尽自己的能力保护家人。
舅舅是刑部尚书,合适的人干合适的事儿,舅舅抓坏人必然比爹一个文人更强。
“娇月乖乖睡,舅舅抱着你,你乖乖睡觉,等你明天醒来又是一只活泼的小兔好不好?答应舅舅,舅舅也答应你,不管是谁,只要敢欺负你们,舅舅就会给你们报仇。只要娇月不怕舅舅就好~”
娇月一点都不怕,连忙摇头:“我才不怕舅舅,我最喜欢舅舅了。”
齐之州扬起了角……
等齐之州将娇月抱回来的时候已睡了。
三太太看安安静静的样子,轻声:“给我吧,我将抱回房间。”
……
第二天早上大夫来换药的时候娇月直接凑了上去,小小的人儿一本正的再三询问。
听到大夫确认姐姐在摔下那一瞬间护住了自己的重要位置,并不算是大伤,只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一下子就放心了很多。
映月正床上看书,看着拉着大夫角不肯放,一直叨叨个没完的小胖兔,似乎有点嫌弃:“我当然没事儿,就你小题大做。”
娇月认真:“我得问清楚,免得别人骗我。”
“你被害妄想症啊,谁要骗你。”
娇月扬起呼呼的小下:“你们都会,你们都会骗小孩。”
映月被逗得笑了出来:“我从来不说谎的。”
娇月仔细想,似乎有点纠结,想要找出骗小孩的证据,然而并不能想到,随即惆怅:“那你要好好保持你不说谎的好品格。”
映月直接喷了。
他们家这个小不点也真是能狡辩。
“其安呢?”映月突然想到没看到小弟弟。
娇月认真:“在门口练拳呢,他说要好好的练体,将来能够帮你打坏人。”
映月噗嗤一下又笑了起来,不过笑过之后又觉得心里好暖。
摆摆手:“来。”
娇月匆匆过去,吭哧吭哧爬到了床上,忧心忡忡的看着映月的,问:“很疼对不对?”
映月摇头,说:“不疼。”
娇月立刻指控:“你看,你看,你现在就在骗小孩,你怎么会不疼呢?一定好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