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总归是白雪皑皑,从四季如春的尺苏回来,娇月不住这气候,有些伤寒,整个人怏怏的。
眼看快过年了,娇月倒是也着急了,生怕自己新年的时候还不好,那般就要让人更加担心了。
一大早就喝了姜汤,又喝了药,软绵绵的靠着小床阖了眼,谁知这么一下子也就睡了过去。
容湛从宫中回来的时候看在休息,以为未曾起来,但是又细细看来,发现应该已梳洗过了,只是青丝松松绾了髻。什么珠翠都没有戴,着简单的寝,这样脂未施的样子显得有些稚气。
惯是怕冷,屋里的地龙燃的极好,十分的暖和。
容湛看到不肯好生睡觉,小脚儿在外面,十分的可爱。
容湛将被子拉了拉,又探了探的额头,这小姑娘这几日有些伤寒的样子,说来也是怪他的。因着惦记新年,因此往回走的路上赶路着急了几分,倒是不曾想,的体哪里得了,越是这样,越是觉得自己这般果然是极不应该。
他格外的埋怨自己。
唤了云儿过来,详细询问了娇月的况,听说已吃了药,总是放心几分。
随后又将管家来,吩咐新年的事多多理,无足轻重的小事儿莫要拿来让王妃心。
理好一切,容湛去了书房,三木风尘仆仆归来,他单膝跪地请安,随即道:“启禀王爷,咱们的人调查到,慕容九已关了,这次他是过来的,您看?”
之前在西凉的种种,容湛总是放在心上的,他微笑:“来而不往非礼也。”
三木明白,立时回了是。
这慕容九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好好的皇位不去筹谋,倒是整日的过来盯着他们的王爷,当真是一个疯子。
容湛又道:“另外把这件事儿告诉齐之州。”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倒是要看看慕容九在他和齐之州的围捕之下,会有几分胜算。
三木很快离开。
容湛站在窗前,陷了沉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门口有人禀道,说是闵将军府送了礼过来。听说前两日闵怀与儿子闵致睿一同回京。他摆手。
不过管家没走的,倒是继续言道:“闵致睿将军亲自过来了。”
容湛扬了扬眉,道:“那将人请到客厅。”
他一单薄的白,与白雪相呼应,这般进门,给人冷冰冰的疏离。不过闵致睿倒是习惯了他如此,在边关历练一段日子,倒是更加壮硕了几分。
他道:“闵致睿见过誉王爷。”
拱手请安,随即言道:“听闻王爷也是刚从尺苏回来没有多久,不知一切可好?”
闵致睿这个人并不是那种极有心机的人,他到底是年轻,很多事都放在面上。他想问什么几乎是显而易见,容湛带着笑意,扬了扬角,缓缓道:“你知道吗?你这个人,不会演戏。”
他们两人单独相的时候从来都算不得客气的。
闵致睿自然是清楚的,他道:“我是从武之人,不是演戏的人,不需要会演戏。”
容湛微笑点头:“那倒也是,只是我不喜欢有人觊觎我家娘子。这样的觉,并不很好。毕竟,我与娇月琴瑟和鸣,与您与您娘子那样冷冰冰的关系可不同。”
说话还带着几分嘲讽,倒是让人不舒服了,不过闵致睿也不恼火。
他道:“我看你有几分误会。”
是不是误会,容湛心知肚明,他扬眉:“你该是明白我的意思。”
他自然是明白的,只是明白与否,只是仍言道:“虽然您心中不虞,但是我总是要让您知道,我只将王妃当妹妹。”
多余的话,又不多说了。其实他这般言道不过是骗人又骗自己。但是他现在却也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