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离开,倒是不多看云砚一眼,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心里自然是喜欢云砚的,只是那子喜欢在上次的事过去之后猛然间就清醒过来。
云砚再重要,也不可能重要过他的家人。而想来云砚也是这般的,云砚的家人,自然是比自己重要的。不会为了自己而放弃男子可以功名就的份。
因为这是可以为他们家,他们这一房扬眉吐气最大的机会。
想到这里,其安倒是明白了,己所不勿施于人,他又有什么权利去要求云砚如何呢?便是退一步讲,云砚没有探他,未必不是划清界限的意思。
其安离开皇宫,恰好到余元进宫。
他暗寻,今天是个什么日子,这些人倒是前仆后继的进宫。陛下是要将所有的事儿都在一天干完么?
不过又一想,有几分明白了,余元属于礼部,北汉使团要来,礼部自然该是筹谋。最近余元倒是不怎么出门为皇帝寻找了,如此看来,倒又是一个正常人了。
讲真,余元这个人倒是天下第一大奇葩之人,其安对他还是有兴趣的。
主要是,这人委实是如同变龙一般的两幅面孔。
大体是被人盯着看不那么欢愉,余元觉得全都不对,他道:“没想到在此偶遇苏四公子,倒是十分的难得。”
苏其安是一介白,他作揖道:“倒是巧合,许久不见,余大人还是风采不减当年。”
余元面不怎么好,十分的苍白。
其安猛然间想到最近的一些传言,倒是有些同此人了。
这段日子长歌郡主在京城,也不知什么事,格外的看不上眼下这位,倒是时常找些麻烦。余元能够过得好,也是不易了。
余元道:“风采不敢说,不过死不了就是了。”
其安微笑:“这话您就是玩笑了。”
余元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随即道:“陛下那边还有代,在下就不久留。他日一同相约饮酒,四公子不要推拒才是。”
看起来余元倒是对其安的观也不错的。
余元离开,只是这么一耽搁,倒是到云砚了。
云砚看到其安与余元似乎说了什么。微微蹙眉,走到其安边,寻思一下,还是言道:“余元不是什么好人。四公子就算是不拘小节,也还是不要和这样的人接触更好。委实有辱门风。”
其安微笑:“我看向,看一个人如何倒不是只看外表。”
云砚冷笑,随即嘲讽道:“不看外表,难道就不能看他做的事么?难道说您觉得,这些都不重要?那么我倒是对苏四公子的是非观不敢苟同了。”
云砚就是这样,从来都是非黑即白,不肯有一点马虎。
好与不好,也是界限分明。
其安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道:“您想多了。”
不知为何,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倒是惹怒了云砚,他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又想了想,察觉自己的不妥,说:“行了,你的事,自然是随便你。左右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
转就走。
其安就站在那里,看着云砚的背影,的背得笔直,不肯有一分的放松。
其安想,这样的人生,一刻不敢错,一刻不敢放松的人生,也很累吧?
“云公子。”
他突然开口。
云砚停下脚步,随即回头,眼神中带着警惕与冷淡:“如何?”
虽然知道自己不该如此询问,但是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为什么没去看我。为什么没问一问,我的伤势如何?”
其安盯了云砚。
云砚眼中闪过一丝什么,不过很快的,问道:“其实你自己不是很清楚的么?为什么要问我?”
其安没动,就这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