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直白,惹得太子都多看了容湛几眼。
若不是知道这人就是自己堂兄,他就要以为眼前之人是被假扮的了。委实不是平常的格。
“还有另一幢事儿。”
倒是也不瞒着,直白道:“我在西凉的人手调查,说是苏大郎在西凉失踪了,虽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想陛下是清楚一二的。还陛下与皇祖母做事的时候,多加考虑。莫要因为此人从而牵扯肃城侯府,以此作为筏子欺负我家娘子。若不然,我这个人发疯是指不定做什么的。”
“湛儿!”皇帝横眉冷对:“你这话说的实在太过了。”
他盯着容湛,道:“朕晓得你对苏家小七丫头很有谊,但是你未免太过小看我们,也未免太过敌视我们了。”
他每每想到此事,就觉得万分的难,其实都是一家人,何必要这样呢!
他甚至能在关键时刻帮助容一把,那就说明还是有彼此的在的。可是每每说话又要诛心,倒是委实让人难。
容湛淡然:“我说的,都是实话。也是我能猜测到的一切。”
皇帝看他,恍然想到太后之前言道的话,说,自从湛儿亲,似乎就与疏远了几分。好似越是针对苏娇月,湛儿越是敌视。
可是他自己却不好生想一想,什么针对呢?
做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湛儿好,希他能多个知冷知热的人伺候罢了。他怎么的就不理解做长辈的心呢!
想到此,皇帝一字一句,缓缓道:“你去好好的拜见你皇祖母,好生的安安。你最近委实让太伤心了,朕知晓你心中将苏家姑娘当做珠宝,但是你皇祖母未尝也就不是将你当珠宝,你怎么就不能理解的心?”
容湛垂着头不言语。
而一旁的太子心也十分的难,自小到大,他们这些孙儿与孙儿,谁人也没有容湛宠,湛堂哥在皇祖母那里似乎是最了不得的存在,可是现如今他竟是这般的伤皇祖母的心。
太子甚至想,越是被偏爱的,越是有恃无恐吧!
若是他们这般,皇祖母哪里会放在心上呢!可是容湛却让伤心绝。
“将我当做珠宝却偏是要下毒害我。”容湛突然抬头,出惊人之言。
不遑是太子,甚至于皇帝都错愕的看向了他。
容湛轻描淡写,仿佛是说旁人的事:“对一个才六岁的孩子下毒,这就是将我当做珠宝。”
说到这里,他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飘忽不定,让人莫不清楚个分寸。
容湛缓缓道:“陛下,您想看证据么?您想看我藏了二十多年的证据么?您总是说,为何我对皇宫之中的每一个人都冷漠,不管所有人对我多好,我都是冷漠以对。便是最好的皇祖母也是隔了一层若有似无的嫌隙。可是你们永远不能理解,父亲死了,母亲死了,最亲近的皇祖母的对我下毒的那种觉。”
容湛继续笑,只是笑容却带着几分冷漠:“我原本想要将一切都带到地狱之中,我不想说出一切。但是为什么又要着我一定要说呢?你们永远没有办法知道,我一个人趴在床下,手里攥着皇祖母要害死我的毒药,听冷言冷语那种撕心裂肺的冷。你们也没有体会过每年毒发之际的痛不生。”
容湛后退一步,淡然:“我至今也不明白皇祖母为何杀我,我也不想知道的更多。但是我还是希你们不要说什么如珠如宝这样的话了。若是如珠如宝的结果就是这样,那么我倒是一辈子都不想触。”
他微微作揖,告辞而去。
容湛离开,太子几乎是错愕的看着他的背影,好半响才真正的反应过来。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