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倒是没有想到,誉王爷容湛会邀请他一同小叙。
按理说他们这个时候都该避嫌才是,毕竟大齐与他们北汉不同,皇亲国戚是不参与朝政的,容湛这个人除了对西凉仿佛是恶狗看见了一样的死咬着。旁的事儿也还真是都漠不关心的。
这个时候邀他小坐,并不极好。
但是容湛却偏是这般做了,倒是让人觉得有几分的奇怪。
容湛选择的地点倒是也不错,是京中有名的酒,他与容湛不同,策马而来,带着北汉儿的狂,再看容湛那致的马车,若有似无的扬了扬角,带着些许的嫌弃了。
二人在酒门口遇到,容湛一袭洁白的披风,带着笑意,缓缓道:“倒是巧合。”
摄政王道:“我这个人,向来守时,想来誉王爷也是如此。”
二人都将这时辰掐的一分不差,一同上进了包间,容湛略带嫌弃的了,够了,将帕子丢在一旁,实际吩咐人朱准备菜肴。
所用酒杯,茶,竟也是自己自作准备。
他微笑道:“我这人比较爱干净,想来您不会介意才是。”
摄政王摇头,说道:“自然不介意。”
容湛微笑起来,不得不说,容湛的笑容很有蛊,只这样一看,牲畜无害的。不过祁言可不敢相信这人是一个单纯的人。
总归有些人是个什么样的真面目,万不是只看外表的。
他带着笑意,缓缓道:“我这人惯是喜欢开门见山,倒是不想,王爷会邀约与我。倒是不知所为何事?”
这样问了起来,随即又道:“仔细想想,我与王爷倒是也没有什么更多的接触。我自然是无所谓的,不知是否影响王爷呢?”
他话中带着特殊的意味,若有似无的笑。
容湛并不介意他的挑拨,大齐对于皇亲国戚的一些不文的规定,确实是比其他国家严厉的多,不过他道觉得没什么不好。
“影响与否,只看人与事儿。陛下是个名君。”他垂垂眼,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清带着几分飘忽之气。
容湛微笑起来,又道:“请。”
随即自己倒是饮了一口。
祁言道:“大齐的讲究总归是多,我们北汉倒一贯狂。”
话虽如此,却不曾一饮而尽表现一番,倒是闻了闻,又道:“冻顶乌龙,委实好茶。”
容湛笑了起来,“王爷也未必就真如同北汉人那边犷。”
他自己再次饮了一口,不多说其他,含笑起来。
摄政王定睛打量容湛,揣测他话中含义。二人虽然坐在一,但是倒也是互相戒备的。
容湛向摄政王的腰间,那枚玉佩已不在了。他又笑了起来。
摄政王想了想,缓缓道:“说起来,那日倒是见了王妃,王爷与王妃,当真是郎才貌、天作之合。不过似乎王妃对我的玉佩倒是颇为兴趣呢。原本想好生的询问一下王妃。倒是不想,当天又听说王妃动了胎气,实在是有些……咳咳,也是我逾距,不该问的这么多,不过总归是希誉王妃平安的。”
虽然看似不该说,但是又都说清楚了。
容湛浅笑起来,他道:“您放心就是,子体尚好,并无大碍。”
顿了顿,又道:“那又不知,能否让小王看一看摄政王那块玉佩吗?”
摄政王立时就笑了出来,他不常笑,这样一笑倒是不给人慈祥之,更是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温和,反而是带了几分凌厉。在上位的人,又是果敢杀戮过多,哪里会给人这样的觉。
他扬眉道:“你们夫妻,倒是都对本王的玉佩有兴趣。”
容湛颔首,承认:“自然是的,毕竟……”
他微笑:“我也有一块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