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乖月时常调皮哦?”
娇月立刻:“怎么会!我这么乖,怎么会调皮呢!你说的,一定是我弟弟其安。”
其安嗤笑:“我比你乖,就你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坏小孩。”
姐弟间亲的小船真是说翻就翻。
娇月认真:“我才没有那么坏呢,而且我爹就是纸老虎啊。他只会说,苏娇月,你给我乖乖撅起小屁;哎呦喂,说的好像我是傻瓜一样,我不知道他要打人啊,还会听么?我只要呼天抢地的唤,姐姐或者其安一定会去请祖父或者祖母过来。然后挨骂的就变我爹啦!”
娇月说到这里,得意洋洋,“我聪不聪明?我可跟我爹这种虚张声势说打人,从来不下手的人不一样。我又聪明又伶俐。”
苏三郎角持续。
虽然他家娇月平息了他在大舅哥那里的险,但是,被自家一个小兔嫌弃是什么样的心呢?
略微妙。
齐之州扫了一眼苏三郎,见他的脸好似猪肝,道:“一会儿我们去书房,我有几句话想要和你说。”
苏三郎真是觉得自己心里无悲无喜,如果说真的有,那大概是想哭?
杯。
“舅舅,你批评我爹的时候注意分寸哦,差不多就行,别太厉害,不然他会哭的。”娇月突然开口。
齐之州哭笑不得:“我为何要批评你爹?再说,我也不是什么长辈。”
话虽如此,苏三郎还是在心里为自己默默点烛。
谁不知道这个大舅哥的可怕?
当年如果不是他不知如何鼓动了皇上,自己哪能娶得人归?要知道,当年他求皇上赐婚的时候皇上可是很迟疑的,只齐之州进宫一场一切就不同了。
他当时被喜悦冲昏了头并未多想其他,但是过后想想,皇上可是将自己未过门的表嫂赐婚出去的。闵将军的母亲是长公主,皇上的亲姑姑,皇上能够这般可不会是单单只因为他们师兄弟的谊吧?
他们纵然关系好,可是真的未必能让皇上下定这样大的决心,正是因此,他心中倒是越发的敬重齐之州。
没有齐之州,他和阿颖不能喜结连理。
“可是我爹很害怕舅舅,舅舅不要大声吼我爹好不好?我爹晚上是要哭的。”娇月一本正的。
苏三郎:“我什么时候哭了,你又知道了。”
他家闺是他的克星是吧,专门败坏他的名声。
娇月认真:“不要不承认哦,我有听到,你说:阿颖,想到这家中有人与外人勾结害你,我心里难的不行,我真的怕自己忍不住掉下泪来……”
“苏娇月!”苏三郎直接站了起来,这个听墙角的小混蛋!
娇月直接将脑袋到齐之州的怀里,小小声:“人家说实话呢。”
齐之州拍拍的后背,这丫头连后背都是呀。
他道:“别怕。你爹不会打你的,只是乖月以后不可以听墙了,知道吗?”
娇月嗯了一声,小脸儿探了出来:“我是乖宝宝,以后不会了。”
苏三郎会信才有鬼。
……
娇月晚上被三太太念叨了好久,脆生生的:“娘亲,我故意告诉舅舅的。”
四下无人,娇月倒是实话实说了。
三太太一愣,道:“你为何故意做这种事儿?你爹心里多难?而且你知道你说这样的话你舅舅会怎么想么?难道要让你舅舅对肃城侯府有意见吗?这样可不是好孩子该做的。”
虽说三郎在大哥面前也没什么面子可言了,总归要顾及几分吧?这个小丫头不仅胡说,还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娇月理直气壮:“我当然知道不该这样挑拨是非,这样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