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其安冷淡的看着云砚,十分的平静,没有波澜。
云砚想了想,说:“我……”
倒是不知如何解释了,又一想,自己这样跟在的边,实在是太过不妥当。
道:“我刚才不是故意那样说的,实在是对不起,我……”
倒是不知如何说才是更合适了。
说不出什么,其安倒是勾了一下角,他神态平静冷淡,有着浓浓的距离。
其安认真看着云砚,说道:“若是不了解一个人,莫要枉加评断的好。而且,我想家姐与您并不悉。甚至谈不上相识。”
他放下了帘子,不再看云砚一眼,直接吩咐小厮走人。
云砚就这样看他,生生的就红了眼,使劲儿的忍住自己要掉下来的泪,缓和了一下,进屋取了糕点,快速离开。
从未想过有一日他会这样冷淡,他喜欢自己,想要和自己在一起。云砚是知道这一点的,可是不行的。有很多重要的事,要为他们这一房争,是赐的探花郎啊!
……有自己的份要背负。
明明只道他出事儿了,可是不敢去看他;明明有点想他,可是不敢去看他;明明很激动他赢了北汉,可是不敢去看他。
什么都不敢,可是没有想过,有一日,会不喜欢他。
虽然也与他说过,让他去娶别人,不要纠缠自己。但是云砚那个时候没有想过他心里会没有。
就算、就算是娶了别人,心里有,有也是可以的啊!
知道自己很卑鄙,可是就是这样想的,可是为什么他一下子就冷然了呢?
云砚咬着,觉得自己每一步都很沉重,天空渐渐的飘下来雪花,轻轻的手,没有接到。很想抓住那一刹那的温暖,然而他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手。
所以,所以还是一个人吧?
云砚茫然的走,就听到马车的声音,赶忙抬头,竟然看到肃城侯府的马车去而复返。
压抑不住自己心里的惊喜,不过还是梗着脖子,就这样看着马车。马车停下,其安掀开帘子,认真道十里长亭那边有一家梅子做的与这家不差上下。若你母亲喜欢这样不是很酸的,可以去哪家看一看,多宝阁。”
随即就要离开,云砚立时道:“等一下。”
看着其安,“你手里的,匀我一盒可好?”
认真:“你匀我一盒,并不耽误什么,总归你还有那么多。”
从小到大都十分的规矩,从来不肯行差一步,今日这般,委实没有。
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绪,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暗,扬了扬下,问道:“可以么?”
其安就这样看,半响,开口:“不可以。”
他认真道:“这是旁人送给家姐的,我没有道理擅自转送他人。若你不想去十里长亭就算了,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他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道:“做人有时候果然是不能随便发好心。不然人家只会觉得你好欺负,原本我没有领略这话,现在倒是知道了。原来你母亲,也没有那么需要。”
帘子再次放下,这次马车似乎已更快的速度离开,直接得云砚落下了泪……
既然,既然怎么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为什么还一定要试探他呢?
为什么呢?
云砚什么样的绪,其安是不想多管的,他只是埋怨自己为何要再次回来一次。
待到京郊的别院,已下午,雪也越下越大了。
屋里烧的暖洋洋的。
其安边是进门便是慨道:“这什么天气啊,乌云布的。”
娇月上前就要接过他的披风,容湛倒是拉住了娇月,不肯,说道:“他刚进门,一凉气儿。别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