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着容湛,缓缓的笑了出来,说道:“果然是一降一。”
容湛扬眉:“该说的我都说了,怎么做,怎么防备,是否是另有隐,你总要自己看。行了,我就不送客了。”
他比了一下门。
太子却不动,倒是带着笑:“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
容湛哦了一声,问道:“难不,你自己连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那真是很可笑了。”
太子垂了垂眼,轻声道:“知道,但是却不知如何才能让知道。不知道怎么才能对好。有些时候有些事,开始的时候错了,后来……”
他不想多说,随即微笑道:“不管如何,我欠堂哥一个人,多谢堂哥这次提点。”
容湛摇头:“我也不是存心帮你,只不过,我不想因为肃城侯府,因为你们太子府的事牵扯娇月,若你们不虞,想来也会为你们心。这是我不乐意看到的。”
太子微笑:“不管如何,不管堂哥为谁,总之我得到了最大的提点,就是要谢堂哥的。”
太子说完,微笑离开。
虽然他心似乎不错的样子,但是出了门,表却凝重起来。他很信任闵家,但是如果闵家有问题,那么事就大了,想到这里,竟是不寒而栗。
兵权就是一个国家的重中之重,闵将军把握这么多年,怕是已深到了骨髓里。他现在只希,闵将军与祁言的接触,父皇是知道的。而且,是他授意的。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不然的话,他还边也是大问题的。
闵将军如果有问题,那么致睿……致睿知不知道呢?
谁是忠是也不会写在脸上。
太子拉拉上的披风,觉得越发的寒冷了。
这天气,简直是凉到了骨子里。
他低语道:“今年格外的冷啊。”
悄然将他送出来的三木回:“正是的。不过一般天冷都是好的,今冬天冷,明年开春收就会越好。”
太子诧异的看向了三木,三木没说什么,将人送回太子府,随即很快离开。
太子一个人坐在书房,沉思这件事儿。容湛与他说,倒不是想借他的手做什么,正相反,他是要告诉他,自己会调查,并且会将这个结果禀给陛下。
太子低声叹息,有些怅然。
“启禀太子,太子妃请您过去一下。”
太子嗯了一声,换了披风来到映月这里,映月此时正在拍着两个双胞胎。
太子声:“睡了?”
映月嗯了一声,点头:“可不。”
随即又道:“你去誉王府了?”
太子吃了一惊,他倒是没有想到映月会知道,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
映月浅浅的笑了出来:“我刚才给你送粥,看你离开,我认得与你一起的人,是誉王爷边的三木。”
太子坐在映月边,想了想,将今日事悉数道来,映月没想到竟是这般大事儿,更是没想到太子会与直白的说了出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太子,低声问道:“你将这样的事儿告诉我,就不怕我,就不怕我……”
太子拉住了映月的手,带着笑缓缓道:“你信得过我吗?”
映月摇头:“不怎么信。”
太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道:“你还真是无,这样说也不怕伤了我的心。”
说到这里,太子轻声:“不管你信不信我,我是信任你的,毕竟我们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也知道你是有分寸的人,断然不会胡来。”
映月沉默:“那您打算怎么办呢?”
太子微笑:“你还没说,找我作甚。”
映月摇头:“我找你自然没有什么大事儿,想要为您量做个衫。当然,现在这一点都不重要了,还是您的事儿更重要啊。您还没说,怎么办。如果闵将军有问题,那么就不是站队问题了,而是整个大齐都很危险。兵权掌握在他手里,这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