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月忐忑极了,并不知道天花会怎么样,但是却也知道,天花在现代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但是在古代确实可以要人命的病症。多人因此丢了命。
怕极了,焦躁不安的坐在马车上,纵然下面垫着软的垫子,可听着马车辘辘的行驶声,还是觉得这声音简直让不能忍,弯的柳眉蹙了起来,忍不住与容湛说:“湛哥哥,真的没事儿吗?”
容湛颔首,他手指过娇月的脸蛋儿,认真:“这确实是了不得的病症,而且会传染,可是若说这是绝症,未免就有些言过其实了。我知道你担心,但是你还有我。我们有很多太医,有师姐,所以不会有事儿。”
说话间的功夫就抵达了别院,四平已先一步差人过来准备,等到二人赶到,屋已十分的温暖。
二人匆匆进了院子,容湛道:“我已差人寻了岳母,稍后会过来将小星星抱回肃城侯府照顾一段时间,孩子的抵抗力弱,这段日子就别让他们在一了。”
娇月连忙点头。
容湛又道:“我也想过,不如你回肃城侯府照顾小星星,这边总归有我。你该是相信……”
不等说完就被娇月拉住了手,坚定的说:“不要,不可以。”
深深的息,摇头道:“我要留在你们边,我不可以离开小叶子的。小叶子那么难,那么怕,一定很希我这个娘亲在他边。”
娇月怕极了,着容湛的手腕,力气不大的姑娘竟是偏生将他的手腕掐出了一道印子,可见多么的着急张。
容湛低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想来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娇月本就听不进去。
不多时的功夫,季舒便赶来,带着厚厚的头巾,说道:“我家里有孩子,不能不注意。”
娇月哪里不晓得这个呢,那也是的表弟表妹。
小叶子早就已哭累了,泣着格外的可怜。
季舒赶给孩子把脉,微微蹙着眉头,很快便是言道:“确诊无误,就是天花,现在是初期,发现的也算是及时,这样对于治疗是有好的。”
连忙起去桌边誊写:“你们按照我的药房抓药,一日三次喂了他。另外,所有他用过的东西都要烧掉,谁也不知有没有留下天花的病毒。他现在正在用的,还有你们这些接触他的人都要每日将服用沸水煮过,每日三五次往房间里撒些醋。每日也要定时熏艾,你们好好的,才能照顾好孩子,若是你们大人都被染上,那么谁还能管好孩子呢?”
顿了顿,看向了娇月:“你们换班照顾孩子,千万不能一个人强来,耗费太多体力体虚,那么对自己也不好。”
看了第二张药方:“你们拿着这个去抓药,这是给接触他的人喝的,要预防。”
随即赶快吩咐了下去。
娇月问道:“舅母,小叶子,小叶子……”
不知道如何继续问下去。
季舒看担心的样子,心里也跟着心疼,认真道:“疾病这种东西,我就不敢说自己能够逢凶化吉,但是他发现的还是很早的,我想,我倒是有几分把握。不管如何,我都会尽我自己最大的能力。”
娇月听到这里总算是放心几分,嗯了一声。
季舒又道:“这几日我不回家,我会留在外院,煎药和喂药由我来。”
很果断。
娇月不肯:“不行,舅母,喂药我是可以的,您还是别太过接触小叶子,您……”
低头不知如何继续说,但是却带着哭音:“表弟表妹还小。”
不敢说更多。
容湛知晓娇月现在已乱了分寸,不管看起来多么聪明能干,可是终究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从小顺风顺水的,哪里过这样的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