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老夫人虽然已放弃了公主的份,但是这次被害,皇上还是按照该有的礼仪来了。当然,这也是照顾闵家人的心。
容湛协同娇月一起前来吊唁,因着从边关赶回来需要太久,因此人已早就落棺了。
容湛跪拜之后来到闵怀边,低沉道:“表叔,节哀顺变。”
闵怀似乎是哭过了,眼睛是红的,不过面容坚毅,倒是看不出什么别样的绪。
他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
容湛并没有离开,反而是牵着娇月站在了一旁,他们也是有亲戚关系的,容湛留下也不显得有什么不对。
“皇上驾到……”
小太监的声音传来,就看陛下一便服,亲自前来。他倒是不顾自己是什么天子之,跪下祭拜,几人去扶,皇帝认真道:“其实朕跪拜是理所当然的。你们都忘记了,这是朕的亲姑姑。”
这般一说,大家倒是也不拦着了,跪拜之后,皇帝与闵怀道:“太后子骨弱,不方便过来,托朕来替鞠一躬。”
闵怀道:“太后娘娘有心了,多谢太后。”
随即又道:“陛下还请上屋坐。”
皇帝摇头拒绝,说道:“这个时候,哪里能更加耽搁你,朕不久留。不管如何,我们总是表兄弟,有什么需要,你且与朕说。姑姑的事,朕会让你满意的。”
闵怀点头,将陛下送了出去。
致睿跪在那,不言不语,安安静静,仿佛这个屋里没有这个人。
走到门口,陛下回头看向了闵致睿,随即叹息一声,转离开。
这一眼似乎有些意味深长,娇月跟在容湛边,也不言语,但是却了容湛的襟,容湛安抚的拍了的小手儿一下。
待到下午,人已稀稀疏疏的都来过了,闵怀看向了容湛,道:“王爷请书房一叙。”
容湛跟随闵怀来到书房,书房之中冷冷清清,他边跟着娇月,闵怀看向了。
娇月微微一福,站在了门口。
闵怀道:“王妃还是进来坐吧,我想王爷既然带你一同前来,就没有什么可避讳的才是。”
娇月看向容湛,随即进了门,不过饶是如此,突然间倒是不希容湛说出什么来了。这样三重的打击,谁能能够吃得消呢?
不知如何言道,只能坐在椅子上,垂着头,仿佛没有这个人一样。
闵怀直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我母亲为什么会死?许曼宁为什么会被控制起来?是做的么?”
闵怀一回来就理母亲的丧事,还没有来得及理更多的事,更多的也没有人告诉他。他是知道的,这件事儿陛下必然会给他一个代,刚才的话音里就能听出一二,但是他的心还是难以平复,他很想知道事为什么会如此,他也不确定,皇上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容湛知晓皇上的意思,既然祁言已走了,就全然没有道理说出祁言与许曼宁的关系。如果真是这样,对致睿只会是更大的伤害。
容湛不是为了皇帝的名声,他只是想,致睿这么多年都把娇月当小妹妹,他没有道理开致睿的伤疤。
“这件事儿我没有参与,但是是许曼宁做的无疑。我想,皇上会给你们一个活的许曼宁,到底是如何,您审问就可以了。”
顿了一下,他道:“左右这个人是会到你的手里的。”
闵怀微微扬眉,问道:“既然不是想说这件事儿,又是要说什么?”
闵怀十分明,他在朝堂这么多年,早已明白了许多,他问道:“你留下下来,必然是有要是相谈吧?若不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留下。甚至于,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若我是陛下,都会揣测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冒险留下,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