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睿听到这里,拳头已经攥起了青筋,他缓缓道:“让一个女人去做诱饵,似乎不是君子所为吧?”
在容湛面前,他倒是也没有顾忌:“我们这位好皇帝,整日想着谋算他人。却不想自己做这些究竟会给旁人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我们闵家世代忠良,可是我们得到了什么?若不是他将祁言安排在我们家小住,祁言怎么会和许曼宁勾结上?我不在乎戴绿帽子,但是为的祖母死了,我的祖母被害死了。”
说到这里,红了眼。
“那也是他的姑姑啊。我祖父死了,祖母也死了,他又逼迫我母亲做内应,我真的很难想象,很难想象我们效忠的究竟是什么样一个人……太子觉得陛下没有一丝亲情伤了心,那个时候我还能劝他,可是我自己呢?我真的说服不了我自己。”
容湛垂着头,没言语,任由致睿发泄。
致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也许这件事儿不该我来说,更不该我来发表什么意见,但是娇月就像是我的亲妹妹。我是绝对不能让她冒这个险。不管什么情况,不管陛下如何言道,都是一样。”
容湛抬头:“我根本说服不了她,晚上留下一同晚膳吧,你帮我也劝劝。”
他揉揉太阳穴:“我真的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