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蹙着眉头,就这样盯着俞晓妍手中的信封,随即接了过来。
淡淡的笑,“你看了就知道了,是你们大齐英明神武的好皇上。是他给我通风报信的。”
说到这里,咯咯的笑:“你父亲很信任他的,嫡亲的兄弟,又哪里知道他本就背叛了他。他有自己的心思,他明明知道我知道这个消息会做什么,可是他还是做了。”
容湛攥了手中的信,他的手指几乎泛着青筋,这封信已泛黄,谁也不知道这封信藏了多年,藏了多久。
他细细的看了过去,这是皇帝的字迹,他看过无数次,自然是认得的。
若是细看,尚且可以看到容湛带着几分颤抖。
他表冰冷,仿佛从地狱里走出来一样。
借刀杀人!
这太明显不过了!
容湛着信封,抬头看:“你一直留着这个,就为了佐证自己?”
俞晓妍微笑:“我从来没有说自己多好,但是我也要让你知道,有些人跟你想的不一样。其实你当我不知道他派了苏大郎来我边?呵呵,他为了什么呢?他这么多年不断的安排人你以为又是图了什么?他不过是担心我将这封信留下罢了,他寝食难安。呵呵。他没有机会杀了远在西凉皇宫的我,所以才需要寻找这封信。其实他也算是了解我了。我怎么可能会销毁这封信呢!这就是他最大的把柄。我不留着做证据都对不起我自己当初逃离大齐的苦。当初我本是可以留在你边的,太子已死了,我本就没有了什么后顾之忧,可是他不肯放过我,要除了我。我没有办法才诈死逃离大齐的。”
俞晓妍并不怕,带着笑容,软道:“他以为自己有多厉害?我俞晓妍从来都不怕任何事儿,我敢做,也敢当。不过他似乎不敢吧?”
眼看容湛脸难看的不样子。
上前一步,轻轻的触上了容湛的脸,认真道:“其实你也不用多么难,不如我来告诉你一个更加让你迫切想知道的消息?”
容湛一把甩开的手:“滚开。”
他似乎也想到了俞晓妍想说什么,说道:“我更不想听什么。”
俞晓妍却不肯,手挡住了他的去路:“你何必怕呢?就算是我害死了太子又如何?你总归不是太子的儿子。”
容湛深深的息,他盯着俞晓妍,一字一句:“你胡说。”
俞晓妍微笑:“我为什么要胡说?你该知道,我没有那个必要的。你是谁的儿子我自然是清楚的了。”
容湛平静了一下心,整个人冷静的看,问道:“你要什么?”
俞晓妍点头:“果然是我的儿子,真是格外的了解我。不过我想你既然肯来,也说明你赞同了我上次说过的话。”
微笑:“我说过的,如果你能够活着,能够好好的回到大齐,若是你想争夺这个皇位,那么就来见我,我可以让你获得这个机会。更加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你现在来了,就说明你还是认可我的话了。”
容湛盯着俞晓妍,缓缓道:“不管我怎么想,这里都是大齐,不是西凉。那个人有多么厌恶你想杀你,你自己更该心知肚明。若我是你,去哪里也不会来大齐,难不,你还觉得我会念及什么谊?你太可笑了。”
容湛说到这里,笑了出来,他缓缓道:“这世上总归有很多事儿不是你能看的。像是现在,你说我是皇帝的儿子,其实说到底还不是希我角逐皇位。我如若真的角逐了皇位,那么你死而复生,就是太后。可是你倒是不想想,我需要这个皇位么?诚然,我很厌恶皇上这个人,但是我也相信,太子的为人没有问题。”
俞晓妍眸流转,微笑说:“可是只有当上皇帝,所有东西才是自己把控,太子好又如何呢?总归不是所有一切都是你来把控。就像是现在皇上在皇位上,难道还有多人沾么?你当赵王爷为什么不愿意在京城待着?难道不是为了避嫌?若是在京中久了,陛下会不会介意?自然,所有的皇亲国戚都不能担任实职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可是咱们这位皇帝登基之后做的未免也太严厉了些吧?什么是实职?一些油水部门放任又能如何?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