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又吐了一口，他觉得恐怕自己已全的都要吐干净了，虚弱的笑了一下，低声道：“我已没有能力伤害你了，我只想问你一件事儿。”
他呵呵的笑：“我已要死了，你还怕我什么呢？”
容湛的握住娇月的手，认真：“不要去。”
娇月回头看他，摇头，随即掰开了他的手，径自的来到祁言边，居高临下的看他，轻声：“你为什么来。”
一直都不明白，祁言为什么要来，明明知道这里是一个圈套，他为什么还要来。
轻声说：“你该知道这里有什么等着你。这样过来，值得么？只为了抓我？我有这么重要么？我们似乎都没有说过几句话吧？甚至算不得认识。摄政王是不是太过执拗了呢？”
娇月神态平静，泪痕还在脸上：“你放了太子吧。何必呢？”
祁言因为失过多，脸苍白，他整个人都带着几分将死之人的寂寥。
“我不来，你会死。”
娇月眼神深了几分。
祁言冷冷的笑，笑容很大，他的声音不高，但是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见：“我不来，皇帝就会杀你。你难道没有发现吗？所有躲在高出的箭对准的人都是你，他威胁我，如果我今日不来，他会杀你。他赌我，我……赌不起。也许，也许他会顾及容湛的心思放过你。可是他那个人，一个帝王，谁又能知道他会做什么呢？也许，他真的会杀你。我不敢赌。”
祁言低沉的笑：“很可笑吧？我竟然是因为你的安危来的。”
现场很静很静。
祁言：“不过你也不用觉得有什么。总归我这个人都要死，这么多年，我为北汉劳心劳力了这么多年，我的体早就已承不住了。就算是没有这次的事，我也不过只有三五年可活，与其让我默默无闻的死去，倒是不如救了你。”
娇月没言语，祁言盯着娇月，看着的眼睛，问：“我已要死了，呵呵，人真的太脆弱了，这样容易就要死了。”
他放开了太子，手：“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儿，你能告诉我吗？你……我想知道自己有没有救错人。你……是展吗？你到底是不是展？你是不是？展……”
他似乎想要抓住，但是却已全然没有力气，手指突然的着。
娇月看着祁言，缓缓的弯下了腰，凑在他耳边低语：“我是，祁老师，我是展。”
祁言盯着了娇月，微微闭眼，很快的，他哈哈大笑，笑声很大，笑够了，说：“原来、原来……”
娇月没言语。
祁言笑够了，看，带着许多的执拗，认真的问：“你能原谅我吗？我当年，我当年窃取了你的研究果。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会是今天这样一个结果，我不会、不会……咳咳咳。展，你能原谅我吗？”
他吐出了一口，整个人都带着几分苍白。
娇月轻声：“我不能代替展原谅你，其实展已死了，而我自始至终就是苏娇月。”
祁言突然就看向了娇月，娇月没有在说什么，转离开。
祁言楞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笑个不停，一支箭又这样了过来。
祁言惊了一声，再次吐，终于颓然的倒下。
娇月来到容湛边，整个人都在颤抖。
有人冲了上去，很快就将祁言围住，只是要害的两箭……祁言体本来就没有那么好。这两箭足以要了他的命。
“启禀誉王爷，祁言已断气了。”
容湛挥手，他拉住娇月：“娇月……”
娇月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娇月，娇月……”
容湛神大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