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抿抿:“不管如何,我进宫之后再说。”
那么多人,他与太子也不可能有更多的流,不过容湛倒是并不担心这些。
他眼神闪烁:“一切小心,徐徐图之,通知咱们的人都蛰伏起来,万不可有一分的躁。”
三木回了是,随即又道:“王爷,您看这次太子坚定的说您就是陛下的私生子,当时那么多人,闹得这样大……这件事儿恐怕是……。”
不知如何言道才是,倒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容湛停下脚步,侧头看三木,缓缓道:“这样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儿,也许,这更向着我想要的方向而来了。”
他冷漠的笑了一下,低沉道:“我原本什么也不要,只想为父亲报仇;可是今时今日,我有了娇月,有了孩子。我不能不为他们着想,既然已注定只有站在顶端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我为什么不这么做呢?更何况,那个皇位上的人真的是害死我父亲的凶手。”
三木一愣。
他艰涩道:“王爷,当年、当年……”
“我已有证据了。”
容湛平静:“虽未亲自动手,但是他却是从中算计又渔翁得利的人。”
***
宫中戒备森严,庄严肃穆。
容湛很快的进了宫,待到来到书房,书房中十分的压抑。
容湛跪下请安。
皇帝双眸微微眯了一下,缓缓道:“起来吧。”
容湛谢了恩,随即起,整个人带着几分冷若冰霜。他原本就不是热的人,现在倒是更冷然了。
皇帝细细打量容湛,说道:“娇月体如何?”
容湛嘲讽一笑,说道:“托您的福……还好。”
皇帝自然知道容湛不满,但是这倒也是人之常。他缓和一下,说道:“没事就好,这次的事……”
容湛打断皇帝的话,认真:“这次的事已过去了。”
皇帝手指轻点桌面,说道:“虽然事过去了,但是这件事儿还有很多后继的问题,想来你也是晓得的,朕原本是打算安排淑妃刺杀他。这般就是他们北汉自己的事,与我们没有一点关系。他们部斗得越激烈越好。但是现在祁言并不是被淑妃杀死。他究竟是被什么人杀死,这点尚且不知,朕倒是觉得这件事儿有些蹊跷。”
容湛抬头微笑,说道:“微臣并不晓得什么淑妃的事,我只知道淑妃已回北汉了。若是陛下将淑妃再次找了回来,那我只能说,真是差阳错了。至于说被什么人杀死……”他低沉的笑了一下,缓缓道:“陛下不是知道的么?是您安排的要杀娇月的人啊。”
他眼神十分锐利,并不隐藏自己的气势:“陛下现在又何须装模作样呢?”
皇帝严肃起来:“容湛!”
容湛并不示弱,即便是这个人是皇帝,在这件事儿上,容湛也不会示弱。想到有可能失去娇月,他就觉得寝食难安。
那是他暗夜里唯一的芒,也是他唯一的信念,如若有人剥夺了这些,他是断然不会放过那个人的。不管……是谁!
“陛下,我想现在也不需要我说,天下谁人不清楚呢!您为了能够杀掉祁言,甚至不惜以娇月为饵。也许对您来说,一个人不算什么,但是于我来说,确实天下间最好的珍宝。”
容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既然祁言已死了,很多事微臣也不想多说,更是不想过多的过问了。其他的是是非非,您愿意怎样就怎样吧。稍后娇月体好一些,我们全家会离开京城。”
此言一出,皇帝立时就盯了他。
“胡说什么!”
容湛道:“我现在倒是知道为什么赵王叔一年大多数时间都不在京城了,现在想来,还是赵王叔聪明。明哲保才是最重要的。不然也不知何时就被陛下当做一个饵。侵吞的连个骨头都是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