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打量剑兰,看沉着冷静,摆摆手,将遣了下去。
剑兰准备离开。
容湛倒是也直接出门。俞晓妍逃过重重的阻碍还能回到京城,委实让人十分的不解。不过倒是也不奇怪。可是于一般人来说还能有所原谅。但是余元却不是,于他来说,俞晓妍虽然是他的姑姑,但是也很有可能是害死他所有亲人的凶手,这样的人,他没有办法原谅。
正是因为如此,余元听闻俞晓妍已抵达了京城,这才急切的赶了回来。
而陛下似乎也很乐意看余元回来对付俞晓妍,因此同意了他的请调,正是因此,余元一家人很快就赶回了京城。
其实现在容湛也不是一个很合适接余元的人选。
毕竟,按照皇帝的话来说,容湛是他与他的一名侍妾所出,与太子和太子妃没有一丁点关系。如若是真的没有关系,为太子妃外甥的余元就不可能是誉王爷容湛的表弟。
可是这话又要怎么看了,皇帝的这个说法是真是假,哪里说得准呢!
毕竟,太子妃曾可是陛下的未婚妻,而后他们的关系也曾传的沸沸扬扬,究竟如何,都不可知。
按理说,这个时候容湛如若和余元表现的关系太好,不妥当。
可是容湛却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越是如此,越是这般,他不怕别人这么想,要防备的,不过是陛下而已。一个合适的理由让他不陪在娇月的边,这点又是很合适的了。
容湛缓和一下,形淡然的出门,没有一分的异样。
而容湛料想的没有错,容湛前脚走,后脚就有人跟上了他。
他自然察觉,但是却也浑不在意,直接来到城门等人。
***
皇宫之中,陛下听说容湛去接余元,微笑道:“你说,他为什么要如此呢?”
坐在陛下对面的,正是太后。
太后平平静静的笑,声道:“表哥去接表弟,有什么了不得的么?那套说辞说给别人听尚且还能唬住人,但是湛儿未必吧?他自己哪里不知道这事究竟是如何呢?外人或许觉得余元不是他的表弟,而事实上呢?湛儿不是一个特别注重旁人看法的人。”
说到这里,缓缓的笑了起来,又道:“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皇帝明白这个道理,他道:“他倒是不顾及朕会怎么想,朕是否有面子。”
太后:“若哀家是他,恐怕也不是很在意。他这人自小就是这样,除了老二那幢事,别的是浑然都不在意的。若不是有了苏娇月,他做事恐怕更加不留余地,如今已算是不错。”
皇帝转头问:“那誉王妃呢?”
“启禀陛下,誉王妃比誉王爷出门还早了一刻钟,誉王妃似乎是去考场。”
听到这里,皇帝颔首点头,“也是了,他们姐弟关系一直很好。自从上次朕以苏娇月为饵想要擒拿祁言。苏其安就不太用工读书了,朕看着,他似乎也无意仕途。”
缓和一下,又道:“苏家的人,都被齐先生教坏了。”
太后笑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人啊,若是太过清高,你看是坏,有些人看却是好。”
太后与皇帝两人说话带着几分针锋相对,倒不是以往的样子。
皇帝知晓太后为何如此,不过倒是不放在心里。他的这位母后,又多么贪权势,他心目中格外了然。可是纵然如此,却也不放在心上。
他们就是如此,要不怎么说他是最像太后的儿子呢!
皇帝道:“母后不如猜一猜,余元回京,能否顺利擒拿俞晓妍?”
太后漫不心:“总要有些添头,赌起来才有趣,不然也不过是尔尔。有那个时间猜这些,哀家不如赏花打牌。”